讓易東升留在監獄里等死,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鬧出人命,監獄也怕擔上責任。
很快的,獄警領著一個白大褂趕了進來。
那個白大褂提著醫療箱,很麻利的給易東升處理鼻血。
宋澈看了眼這人,心里一動,問道:“請問這位醫生是?”
獄警幫著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監獄生衛科的主任,張常青大夫。”
“張常青……”宋澈喃喃了一遍,追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給你這么一說,我好像也在哪聽過這名字。”俞紅鯉狐疑道。
聞言,張常青扭頭打量了一下兩人,微微一笑:“宋澈和紅鯉對吧?我們是校友,不過我是研究生部的,等你們讀研才一年,我就畢業走了。”
“我想起來了,當年你當過我那個系的助教……”宋澈恍然了一下,又迷惘了一下:“但我聽說,你畢業后去了市屬醫院?”
“一言難盡,說來話長。”
張常青苦笑一聲,接著又把手上的活忙完,道:“先說正事吧,易東升這個情況不太妙,監獄的醫療條件有限,我建議還是先送到醫院觀察隨診一下吧。”
“聽到了吧,你們的學長都發話了,真要把我耗死在牢里嘛!”易東升激動道。
“肅靜!”獄警呵斥道。
旋即,獄警征詢的問:“警官,人也看到了,你們覺得如何?領導之前已經提過,實在不行,先送到醫院接受進一步身體檢查。”
宋澈又瞟了幾眼易東升,冷笑道:“他每天只睡兩三個鐘頭,身體不垮才怪。”
“……”
話音剛落,
會見室內一片寂靜。
接著,宋澈又看著易東升重大的淋巴喉結,道:“吃飯也挺挑食的吧,刻意減少維生素和礦物質的攝取,造成內分泌紊亂,生理機能減退。”
“配合嚴重不足的睡眠,血小板減少、白細胞增加,還有渙散顫動的瞳孔,確實是符合了范可尼貧血的癥狀。”
停頓了一下,宋澈又看了眼易東升染血的右手,主要是那根無名指,“你的無名指畸形,應該是受外力創收形成的吧,起碼有二十年以上了,估計是小時候打球什么的弄傷的,我有沒有說錯?”
易東升仿佛被人掐住了心臟,臉上終于流露出驚恐和慌張的神情,顫抖著身體,怒吼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有什么證據說我這些都是裝的!那你說說,我臉上的斑是怎么回事?難道還是印上去的?”
宋澈撇嘴道:“這個我都懶得揭穿,拿塊有破洞的布往臉上一蓋,每天曬曬太陽,不出黑斑才怪。把你關進小黑屋,幾天就能白回來了。”
說完,宋澈徑直起身,對俞紅鯉道:“不用查了,給他來幾針鎮定劑,好吃好睡幾天就沒事了。”
砰!
易東升猛的站起來,拍著桌面吼道:“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叫宋澈是吧?我記住你了!”
“坐下!”
獄警立刻撲上去制服。
宋澈瞥了眼易東升猙獰怨毒的神情,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