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說完,后堂就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一方面是感慨唏噓。
一方面是各懷心思。
比如宋澈和張家人們,都在費解婉娜拉的來意。
大晚上的,她登門造訪,既然不打算探望張維杰,那是圖什么來的?
難道也是被藥香吸引,想討一碗藥湯喝?
這時,張老太爺試探道:“楠迪小姐,原諒我說話比較直接,你和阿杰是同學,而且關系很不錯,我也很欣慰看到你這時候還能關心阿杰,不過……聽說你的父親楠迪局長正在參與市長的競選,我想知道,你這次過來,你父親是否知情?”
聽出這些話的言外之意,宋澈心里一動,將質詢的目光投向了張維炎。
果然,張維炎微微點頭表示了確定。
意思很清楚了。
這位婉娜拉的父親,楠迪局長,就是曼谷的警局局長,那位競選市長的候選人!
鑒于這位候選人的政治flag,張老太爺確實應當提出以上的疑問。
說直白了,你爸的競選口號,對我們在曼谷的華人不太友好啊。
這是變相的要分我們的田,優待那些土著選民啊!
這般情況下,你爸就是站在我們唐人街的對立面。
你作為他的女兒,雖然此事和你無關,但終歸是要避避嫌的。
大晚上,你上門,既然不是為了探望我孫子張維杰,那么是圖什么來的?
“我爸……我……他……”
婉娜拉大概也是一朵溫室花朵,面對質問,連扯謊都不會,立刻心虛的垂下頭,兩只手緊張的握在一起。
不經意間,她還偏頭看了眼身后側的那個跟班。
宋澈也看了幾眼那個跟班,笑道:“大晚上戴著墨鏡就夠奇怪了,還戴著假發,是有多見不得人呢?”
聞言,婉娜拉和那個跟班皆是身體一震。
而張老太爺也惱了,道:“我看楠迪小姐對我們還是有些隔閡的,那我也不想耽誤彼此的時間了,請自便吧。”
說罷,張老太爺端起了茶杯,要送客的意思。
這時,站在她身側的那個男跟班忽然道:“我來說吧,張老先生。”
接著,男子摘下了碩大的黑墨鏡,又摘下了假發。
張維炎看到這張臉后,直接失聲叫道:“楠迪局長?!”
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