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的邦德】似乎很享受在被人吹捧,當下就坐在遮陽傘下,翹著二郎腿,美滋滋的玩著抖音神器。
宋澈對這家伙的做派也有了大致的了解,就是一個懷揣虛榮心的摩登青年,就是所謂的放蕩不羈愛自由。
這種人,宋澈本就沒興趣深交,也沒閑情陪他在米國浪,開門見山的道:“蕭醫生是吧,既然大家都知根知底了,那不妨直接說正事吧,反正唐先生還沒來,我想了解事態的情況。”
“雷厲風行,不愧是搞臨床的。”蕭醫生抬起小帥的臉龐,對著宋澈一笑。
“我聽說蕭醫生是做疾控專業的,那應該比我更深諳雷厲風行的道理。”宋澈皮笑肉不笑。
蕭醫生一挑眉頭,道:“宋醫生,你此言差矣,疾控工作雖然重如泰山,但也要分時候,畢竟什么瘟疫傳染病不是每天都有的,正常疾控醫生也做不到時時刻刻緊繃著神經,否則沒病也得疑神疑鬼出精神毛病,我們這專業,只需要在出現苗頭的時候全面進入戰斗狀態就算合格了。”
頓了頓,蕭醫生露出一個貌似邪魅的微笑,“張弛有度、才能持久。”
“……”
雖然兩人互相看不上眼,但不得不說有一點還是很相似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說笑玩的,別激動,美式幽默你們都不懂嘛。”蕭醫生又很尬的自我加戲:“作為一名疾控防疫的醫生,同時也是藥神組織亞太區的第七把交易,我還不至于那么馬大哈,這點老王最了解我了。”
老王以沉默作為反饋。
朱邪則看著烈陽,撇嘴道:“真冷。”
宋澈更沒閑情配合這家伙的冷幽默,只回了三子曰:“說正事。”
“唉,在網上認識了那么久,難得奔現,還搞得這么嚴肅認識,果然搞臨床的就是太嚴謹了。”蕭醫生嘆道,但一看宋澈作勢要起身,忙道:“行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我真的建議你多多美劇,學習點美式幽默。”
“所謂的美式幽默,可不是建立大眾的危機之上。”宋澈沉聲道:“蕭醫生想開玩笑,我回頭閑下來可以慢慢跟你開,現在恐怕不是時候了。”
迎上宋澈眼中的鋒芒,蕭醫生玩世不恭的態度終于收斂,點頭道:“好,你說得有道理,我果然還是欠缺了一些醫者的俠義精神,如唐先生所說的,我注定不適合拿手術刀。”
這時,老王大概是想緩和氣氛,幫蕭醫生給宋澈作解釋:“他曾經是首都醫科大學的學霸,還被幾家大醫院爭搶過,但因為態度太散漫,還經常被患者投訴太冷血,所以最后自我發配去了疾控。”
這段話,基本解釋了蕭醫生給自己取綽號叫【拿刀的邦德】的緣由。
他曾意氣風發的想成為如邦德一樣的醫者俠客,可惜“德不配位”,骨子里那種放蕩不羈愛自由的脾氣,注定他無法勝任這么嚴謹的工作。
宋澈雖然也經常玩世不恭,但他有著醫者父母心,會急病人之所急、難病人之所難。
而蕭醫生,可能是有些冷血了,治病救人對他而言只是工作。
任何病人在他眼中都僅是一臺損壞的機械,能修就修,修不好就報廢。
這就是醫學界最有爭議的群體:維修醫生!
宋澈始終不茍同這種觀點。
每一個病人都是活生生的性命,他們是別人的兒子、父母和親友,無論高低貴賤,都得不拋棄不放棄。
因此,宋澈更堅定和蕭醫生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念頭,眼下,只想盡快獲悉病毒藥劑的情況。
蕭醫生也沒再墨跡,將兩天前的那起案件大概闡述了一番。
“其實,我來洛杉磯已經有一星期了,早在病毒藥劑失竊,唐先生就擔心很快會發生變故,就立刻約我過來查探。”
“而那天發生在洛杉磯市區的那起搶劫案,我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當時恰逢搶劫犯和警方交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