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包括了中藥材。
換言之,澳港可以不受國內配額制度的管制,無限量的采購中藥材,再加工制作或直接傾銷去海外。
但為了確保中藥材的品質,澳港**同樣制定了嚴格的采購標準,也可以理解為專屬澳港的配額制度。
而在這里,掌握界定優劣大權的,則是一個叫“中醫公會”的組織!
“澳港的中醫公會,可以追溯到晚清時期,當時澳港被英國佬統治,英國佬也發現了中醫藥的奇特之處……雖然英國佬是殖民者,但不得不承認,這個工業革命的領頭者,確實很善于接納新事物,很快的,中醫藥就傳到了英國本土,生根發芽、繁茂生長……”
當車子行駛在繁華的澳港街頭,副駕位上,尚教授給宋澈和尚珂科普著澳港的中醫藥發展史:“當時歐洲很多國家不允許進口中成藥,但是英國卻很寬容,什么藥都可以進。巔峰時期,整個英國的中醫店有兩千多家,中醫藥業成了僅次于餐飲的英國華人的主要收入來源,英國也成為亞洲之外第二大中成藥市場。”
“正因為有了英國人的認同和支持,中醫藥在澳港的發展勢頭很強,或許可以說,目前國內的中醫藥體系加起來,都未必有澳港來得正宗。”
這個倒是大實話,特別是經歷了某個混亂的去糟粕時期,很多國內的傳統文化都受到了重創,反而澳港在繼承華夏傳統文明方面做得不錯。
玄學如此,中醫也如此。
尚珂卻不耐煩的道:“爸,還是重點說說這個中醫公會吧,趕場子趕時間呢。”
“也不差這幾句話了。”尚教授苦笑一聲,又繼續道:“在這個背景下,澳港的中醫藥行業蓬勃發展,自然也衍生出了管理行業的組織,經過更迭發展,就成了現在的中醫公會。”
“這個中醫公會的負責人,俗稱話事人,一般是每家每隔三年輪流擔任,截至目前輪值次數最多的是兩家,一個叫龜苓堂,一個叫天參堂……沒錯,這兩家都是醫圣門的分支傳承。”
“龜苓堂其實是龜甲派衍變而來的,而天參堂的起源則是人參派,和你繼承的金菊派一樣,最初都是由醫圣岐伯根據藥材名稱賜予給弟子們的身份標識,和咱們也算是一家的了。”
聞言,宋澈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道:“這個一家,怕是跟世界華人是一家的口號差不多吧。”
有些事都是明擺的。
自己和尚教授都來了澳港這么幾天,這兩個“作為東道主的家人”都不聞不問、不聲不響,顯然是沒興趣和宋澈等人有什么瓜葛。
“時代在變,人心也在變。”尚教授忽然玩起了雞湯梗:“我之前就說了,醫圣門的組織構架一直很松散,傳承到現今,說難聽點,早已名存實亡了。更何況這兩家在澳港發展得這么好,早已自成一系了,如果不是牽扯上這次的巫醫事件,我也不愿意用熱臉去貼冷屁股。”
尚教授很坦誠的解析了情況,也透露出另一層意思。
龜苓堂和天參堂坐擁著澳港這塊風水寶地,視澳港的中醫藥市場為自留地,自然不愿意有人插足進來分一杯羹了。
現在,苗疆的巫醫們突然闖進來,要從他們的飯碗里扒走一大塊肥肉,他們豈能容忍?!
不過大概是領教到了巫醫們的非凡實力,覺得光憑自己兩家不足以抵擋巫醫們的進犯,干脆就打著“同門互助”的幌子,邀請金菊派也過來助助陣。
“你這兩年里,到底闖出不小的名氣,又跟巫醫交過手,那兩家也希望拉你進來,挫挫龍源山他們的銳氣。”尚教授很直白的道:“當然了,在我看來,他們的意思無非是想拉你做墊背當炮灰。”
尚珂鄙夷道:“切!這不就是好處他們撈、黑鍋咱們背嘛,他們在澳港開了那么多家藥店,能不能藥店碧蓮啊。”
宋澈則若有所思了一會,悠悠道:“你們說,如果趁這機會,拿下這個中醫公會,咱們自己當家做主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