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微笑道:“沒那么玄乎,就是一種穴位埋線法罷了。”
如果隨便找一個專業的中醫或者西醫,給他們講這個“穴位埋線法”,絕壁都是一臉懵比。
區分開來,中醫懂穴位,西醫懂埋線,而這個所謂的穴位埋線,說穿了,就是將兩者合二為一的“變種”。
和之前治療新生兒五硬病的自血治療法一樣,穴位埋線法,也是一種融合了中醫針灸和西醫埋線的新型治療法。
臨床上,主要根據針灸學理論,通過針具和藥線在穴位內產生刺激經絡、平衡陰陽、調和氣血和調整臟腑,達到治療疾病的目的。
尤其是對中西藥物久治不愈的許多慢性病疑難病癥,往往獲得意想不到的神奇療效,所起到的治療作用相當于針灸數十次的功效。
“使用羊腸線對穴位進行植入,腸線在體內軟化、分解、液化和吸收時,根據針灸經絡的理論,可以持久、柔和的刺激穴位,達到長久疏通經絡氣血的效果。”宋澈娓娓講述道:“其實原理很簡單,主要得找對用途,因為很多疾病犯不著多此一舉,我一般也就是用在治療一些慢性頑疾的方面。”
葛教授恍然道:“而巴彥的腿傷,正好是符合條件的頑疾。”
宋澈點頭道:“他的腿傷好了,只是后遺癥一時半會很難消除,但他又著急想要跟人對決,我只能用這招給他的傷處疏通一下氣血。”
其實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用針灸疏通。
但是巴彥的腿傷要想根治起碼要二十天,宋澈又沒辦法天天給人針灸疏通,干脆用這招一勞永逸了。
“高明啊,你算是現今將中西醫融匯得最好的了。”葛教授贊許道,其實他更想贊許的是宋澈的胸襟。
他秉承著實用主義,無論對中醫還是西醫都不偏不倚、公正客觀,出發點就是治病救人,方才練就了一套獨特的治病體系。
與此同時,巴彥和父親一起慶祝了一通,也終于想起了某位幕后大功臣,連忙從人堆里擠出來,湊到宋澈的跟前,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草原禮節。
“宋兄弟,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安答了!”巴彥信誓旦旦的道。
“現在信我了?”宋澈玩味一笑。
巴彥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結果,巴彥他爹又不客氣的拍了一下兒子的后腦勺,訓斥道:“莫非你剛剛還懷疑宋大夫的誠心?!”
巴彥又趕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見到這一幕,眾人笑成了一團,充滿了愉快和輕松。
在天高遼闊的草原上,和這群質樸的人們在一起,心情竟是迎來了久違的舒怡。
正當氣氛融洽之際,特木爾沖了上來,揚著灰頭土臉的腦袋,惱怒道:“我不服!你們作弊!”
宋澈一挑眉頭,看來這位草原漢子也不是那么豪爽啊。
巴彥回嗆道:“特木爾你瞎說什么?這么多人看著,我是憑自己本事戰勝你的!”
“沒錯,大家都看見你把我摔出去的。但是大家沒有看到你們作弊的過程。”特木爾忽然抬手一指宋澈,道:“我算看出來了,這人也是一個巫師!”
“……”宋澈還以為這家伙能潑什么臟水呢,誰想到居然扣了一個這么奇葩的名頭給自己。
“特木爾,你剛剛沒聽見嘛,他就是一名醫生,你怎么跟巫師聯系起來。”巴彥他爹也沒好氣的說道。
“如果只是醫生,根本不可能讓巴彥的傷腿一下子恢復得這么好!”特木爾耿直得過份:“只有巫師的法術,才有這樣的神效,我聽我奶奶說過,除了我們草原的薩滿巫師,華夏還有許多派系的巫師。”
接著,特木爾指著宋澈嚷道:“你,敢不敢向我們的長生天起誓,說自己不是巫師!”
宋澈實在懶得搭理這個二缺貨。
他是看出來了,特木爾只是不甘心在大庭廣眾和心儀女神的面前丟人,情急之下就找了個借口鬧一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別說跟長生天起誓了,就是跟佛主、耶穌一塊發誓,這二缺貨也會捂著耳朵說我不信。
看宋澈不說話,特木爾的底氣更盛了,冷笑道:“不說話就是心虛了,你們太卑鄙狡詐了。巴彥,我原本還敬你是一條漢子,沒想到你為了追求塔娜,居然這么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