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凄清的夜色中,戒指上的金菊花徐徐綻放開了,隱約閃爍著晶瑩的金色光彩。
看到這一幕,宋澈的精神也是處于詭異的狀態,像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拉扯,在呼喚……
若有所覺間,宋澈順著直覺,轉過身,望向了這個山谷的深處。
狄天厚見狀,試探道:“莫非是金菊花戒指里殘留了丘處機道長的神志,在牽引著你的神志?”
隨即,他又微微搖頭:“不對啊,按照那位薩滿老婆婆的說法,師父從那個地宮里找到這枚戒指,迄今已經七十年了,又長久被師父佩戴,丘處機的那一縷神志怎么可能留存到現在?”
一直沉默寡言的龍源山忽然開口道:“丘處機道長一代人杰,道法高深,他寄存在戒指里的神志自然非同尋常,留存個幾百年當然不是難事。比如我們巫月教的某件法器,是千百年前的大祭司留下的,神志到現在也仍然是不消不滅。”
眾人聞言,仍是詫異連連,只能驚嘆于異術之玄妙。
朱邪又提出了新問題:“按照你們這么說,金菊花戒指感應到了上上任主人丘處機,想要指引宋澈過去,可是這個山谷,根據航拍照片顯示,里面似乎沒有湖泊啊。”
“現在看不到湖泊,但不代表以前就沒有湖泊了。”葛教授沉吟道。
巴彥也附和道:“我聽長輩們說過,這里的地貌,幾乎是一年一個樣,比如曾經附近有個綠洲,結果一年沙塵暴以后就消失了。”
想起剛剛大家還討論“滄海變桑田”,大家頓時有了一絲猜測!
之前薩滿老太太也說過自己幾十年來都沒再找到過那個湖泊。
一方面這里地貌復雜又嚴峻,當時沒有什么電子設備或者定位器,和宋老頭、古三思誤闖進來后,逃出來后就忘了來路。
另一方面,當時湖泊底下的缺口被打開,大量的湖水倒灌進地宮里,導致了地下水混亂,進而引發了大面積的山體塌陷。
當時那片區域的地形就已經變樣了,幾十年過去,隨著西北沙塵和風暴的侵蝕更迭,那個湖泊還存不存在都是未知數。
“既然都走到這了,不如再往深處探一探吧。”葛教授提議道。
大家達成一致,就繼續小心翼翼的往山谷更深處走去。
根據航拍和衛星的照片顯示,這條山谷太深了。
事實上,整個鄂爾多斯高原像這樣的山谷數不勝數。
光憑一句“月落星河”就想找到那個地宮的入口,何其之難。
這也就不難怪古家傾其家族之力,耗費了幾代人的心血,也仍舊毫無斬獲了。
一行人亦步亦趨,狄天厚在看羅盤走路,宋澈憑感覺走路,走著走著,大約走了十分鐘左右,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葛教授忙問道:“察覺到什么了?”
宋澈和狄天厚對視了一眼,又拿起手電筒,往周圍照耀了一下。
這里是山谷里一個較為開闊的地帶。
視線里,盡是黃土和石頭。
唯獨不見半點水。
“你們說,這里在幾十年前,是不是曾經有過湖泊呢?”宋澈低聲說道。
大家聞言皆是一驚。
看樣子,宋澈和狄天厚都懷疑這里便是地宮的入口!
但幾十年以后,受到最初的山體塌陷,以及風沙的洗禮,將湖泊徹底掩埋!
“你們快看!”
龍源妮忽然叫了一聲,抬手指著上方。
大家順勢看去,只見在山縫隙中,星河璀璨,而一輪明月,正巧懸掛在這條“星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