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大廳。
劉玉之將一卷竹簡恭敬的遞給了蕭遠:“大人請過目。”
“這是?”蕭遠放下茶杯接了過去。
“這是近幾日來,各地士子,前來應試的結果,在下經過初步斟酌篩選,列此名單。”
劉玉之說著話,又拿出了一卷竹簡遞向蕭遠道:“另外,這是其中一人的文章,在下讀過之后,驚嘆不已。”
“哦?”聽到這話,蕭遠不由將名單那卷竹簡先放下,接過了第二卷,展開細看了下去。
因為第一卷上,只是初試通過的名單,第二卷,卻是其中一人的文章,誰的文章,能讓劉玉之如此言語,并單獨呈了上來,蕭遠自然來了興致。
他看的很認真,一字都沒有放過,等其閱罷,也不由暗暗點了點頭,合上竹簡道:“恩,此篇文章,文筆瑰麗,行文波瀾壯闊,才華盡顯,足以稱得上大手筆,且在文中,更是點明了秦地目前之弊端,并指出了治理之策……”
蕭遠的贊嘆,劉玉之深表贊同,他對此事,也是同樣的看法,跟著說道:“寫下此篇文章的人,名叫文若,以在下之見,當列士子第一。”
蕭遠點了點頭同意了,道:“此人不必再應試了,直接過吧。”
“是。”劉玉之應了一聲,又道:“不過這人的名字,卻讓在下想起了一個故友。”
“哦?”蕭遠饒有興致的看了他一眼,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劉玉之解釋道:“在下故友,名為上官文若,早年曾游歷天下,才華橫溢,滿腹經綸,有輔國之才。”
“文若,上官文若,名字確實挺像的。”蕭遠微微笑了笑,也沒怎么在意,便半開玩笑道:“輔國之才,劉大人有些夸張了吧?”
“不不不。”哪知劉玉之卻是連連擺手,正色說道:“在下實言相告,絕非夸大其詞,只是他喜歡周游列國,也不知現在何處,否則,尋到他,大人得此人相助,則大事必成。”
沒等蕭遠接話,劉玉之又道:“大人欲霸業,非上官文若不可!”
他越說越夸張,可卻一臉正色,蕭遠多少了解劉玉之的性格,知道他不是浮夸之人,便忍不住問道:“此人才能,比你如何?”
“勝我數倍,乃至數十倍。”劉玉之正色說道。
“這怎么可能!”蕭遠笑了,笑著說道:“劉大人太過謙了。”
劉玉之的才能,到秦州來之后,其實是沒怎么展示的,可蕭遠心里卻清楚的很,當初他治理柳城,將一個最貧窮的小縣,治成了安陽最大一縣,處理民生賦稅,更是安陽第一人,且搞起后勤工作來,蕭遠部下中,更是無人能及。
若說有人才能,比他十倍,蕭遠怎么可能相信,這只能說,是劉玉之這種文人太過謙虛了。
可劉玉之卻急聲說道:“大人!在下絕非虛言啊!”
聽到這話,再見其表情,蕭遠不免心中一震,頓了頓之后,他開口說道:“即便如此,可那上官文若,還不知道在哪里呢,暫且不提,還是說說眼下之事吧。”
“也罷,奈何現在不知上官人在何處,他日若有機會相遇,一定要引薦給大人,屆時,大人可一定要留住他啊。”
劉玉之感嘆了一聲,接著也轉入了正題,說道:“關于這批士子最終應試之事,大人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