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葉誠看了刺客一眼,見其披頭散發,滿身血跡,其狀似昏,低垂腦袋,不由微微皺眉道:“別把他弄死了,這次主公大怒,若未找出幕后主使,你我都要受到牽連。”
“卑職明白,請大人放心。”胡韋信誓旦旦的說道:“最多三天,他肯定頂不住。”
“三天……”葉誠喃喃道:“三天,本官怕是要被訓斥啊……”
聽到這話,齊英試探性道:“大人,不如這樣,這邊胡韋繼續審問,另一邊,卑職再去一趟鳳陽,看看還有什么蛛絲馬跡。”
“你的意思是……”
“大人試想,什么人會派遣刺客刺殺劉大人?劉大人與人無仇,他在主公那邊,推行的一系列政策都是利民惠民,多于民眾之間,如此好官,秦地百姓愛戴還來不及,肯定不會行刺,唯一能與他結仇的,只能是那些豪強,我們可從此處入手。”齊英解釋道。
聽他說完,葉誠不由心中一動,道:“恩,說的有些道理,你速去鳳陽。”
“遵命!”齊英一抱拳,轉身而去。
第二天,鳳陽南門。
在蕭遠震怒之下,責令總府命令下達,此時整個鳳陽,四處城門,早已被軍兵戒嚴,行人不得進出。
這件事,鬧的已經有些大了,但百姓并不知原委,眼下城門處,是早已聚集了無數的民眾。
有些人推著車,有些人挑著擔,有些人要進城趕集,有些人要出城訪親,來來往往的行人都聚集在了這里。
城門一片嘈雜,軍兵林立,阻攔百姓,人群擁擠之中,刁富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面,朝一名軍兵腆著笑臉道:
“軍爺軍爺,何故封城啊?”
“不該問的,不要問!總之這兩天,任何人不得進出鳳陽!”軍兵態度強硬。
“這……”聽到這話,刁富心中一緊,他自是已知道刺客被抓,唯恐東窗事發,此時正要跑路呢,可現在全城戒嚴,四處城門,皆被重兵把守,他又如何出得去。
被嗆了一下后,他又滿臉堆笑道:“哎呀軍爺,您瞧我這些貨物,再不趕趟,就來不及了,到時貨物損失,如何是好啊,還請軍爺行個方便啊……”
說著話,他也不動聲色的掏出了一塊金子,暗暗塞給了軍兵。
喲!見狀,那軍兵不由眼前一亮。
這塊金子,可足夠普通人瀟灑好一段時間了,他剛準備伸手,可身后卻忽然傳來一聲怒喝:
“干什么!?”
聽到這喝聲,軍兵手一哆嗦,哪里還敢去接金子,而是就勢推開了刁富,連連呵斥道:“去去去!不要妨礙城門防務!”
后者被推的一個踉蹌,見有軍官過來,做賊心虛下,又連忙隱入了人群。
來的人,正是齊英,他先是瞪了軍兵一眼,接著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刁富離開的背影,朝手下輕聲吩咐道:“派人盯著他。”
“是。”手下應聲而去。
這時候,城門處的百姓也開始紛紛鬧了起來,有人起哄說道:
“往日這個時候,早已開城,憑什么不讓我們出去!”
“不準鬧事!此乃太守之令!最多三日,自會開城!”
有軍官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