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之前胡青青一案,寧陽郡守本不該知曉也不該問過的,可他卻給了你指示,是明確指令嗎?”柳長卿又問。
“不,他是一種等于直白的暗示。”王紹回到:“若當時下官不從……”
“不必說了。”柳長卿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這時候,梁原則是忍不住了,立即說道:“既有暗示,那我們大可將寧陽郡守抓來,對其審問。”
“不行的。”柳長卿搖了搖頭,道:“他畢竟是一地郡守,朝廷命官,你沒有任何證據,審不了的,而且他大可敷衍扯皮,搪塞而過。”
“柳大人說的沒錯,辦一個郡守,必須得坐實他的罪名,才能傳其審問,否則,都衛營也沒這個權利。”王紹附和道。
“這寧陽郡守太狡猾了,他怎么不來提人呢。”梁原嘆了口氣。
“那當然是他收到什么消息了。”柳長卿沉思了一下,又道:“現在,從茍沮那里,也突破不了,因為他正幻想著寧陽郡守來救他,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招供任何東西的。”
說到這里,他又突然一頓,繼而輕吸了口氣:“不對,既然我們知道,要牽出幕后黑手,茍沮將是唯一突破點,那對方必然也知道。”
“大人的意思是……”
“我們,或可下個套。”柳長卿幽幽說了一句。
當天晚上,龍安縣府大牢。
桌上有酒壇和兩個酒碗,還有一堆的花生殼。
兩名獄卒正趴在桌上,像是睡死了過去。
不多時,一名黑衣人出現,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他看也沒看兩名獄卒,直接不緊不慢的朝茍沮所在的牢房走了過去。
牢房內,地上坐著一名披頭散發的犯人。
“茍公子不用擔心,我是來救你的。”黑衣人過來之后,先是說了一句,接著掏出從獄卒身上摸來的鑰匙,打開了牢門。
犯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低著腦袋,披頭散發之下,讓人看不清面容。
見他不應聲,那黑衣人又向前走了兩步,接著瞬間抽出利劍,直下殺手。
本以為,這一劍大可斃命,可對方似乎早就防著他這一招了,腦袋一偏,讓過這一劍之后,也立即彈跳而起,手腕一抖,已利劍在手,瞬間攻出了三劍!
黑衣人大驚,猝不及防之下,被三劍逼得毫無還手之力,接連閃躲,狼狽逃出了牢房外。
“你不是茍沮!你是誰!?”
他驚聲問道。
犯人跟著躥出,堵其退路,同時抬起了頭,冷冷笑道:“等你很久的人!”
說著話,他亦一甩手中利劍,對著黑衣人就展開了搶攻。
“啊!?”后者大驚,知道已經上當,哪里還敢停留,腳下橫移,閃身讓過一劍之后,拔腿就要跑。
可是很快,隨著接二連三的響動,整個大牢內,不知何時,已出現了數名勁裝漢子,將黑衣人的所有退路,堵的嚴嚴實實。
“小心他自盡!迅速拿下!”
披頭散發的犯人冷喝了一句,正是梁原所扮。
而這些勁裝漢子,則都是都衛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