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自然是要你釀那些《酒經》上的稀有酒品了,尋常的酒,我葫蘆里不知有多少。”李子三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說道。
陸青舟仔細地回憶著《酒經》中的記載,看了看李子三備好的器具,沉吟片刻說道:“那就釀三哥兒上次酒宴沒喝成的古法春雨吧!”
不等李子三歡呼,陸青舟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古法之所以不存,不單是因為方法斷絕,更因為不合今人口味,三哥兒,這古法春雨或許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喝,而且此刻也沒有春雨,但是味道應該是差不多的。”
李子三不以為意,擺擺手說道:“青舟,你只管釀,其他的事與你無干。”
陸青舟順勢說道:“除了傳我劍術外還有件事你也得答應我。”
“何事?”
“你得與我說些游哥兒和劍七師叔在道宗的往事。”
李子三罕見地嚴肅起來,說道:“青舟,其中事情復雜,擔系著眾多親朋的秘密,除非他們自己愿意告訴你,否則我可不能說與你聽,你能明白嗎?”
陸青舟也是第一次見自家三哥兒如此模樣,自然明白利害,吐了吐舌頭說道:“青舟知道了,以后不問就是了。”
李子三見陸青舟不再提,便又恢復笑臉,勾肩搭背地說道:“我知道你好奇,我當初也是如你這般,翻閱了道宗的卷宗才略知一二,不如這樣,你啊就多釀些酒,我呢就挑些能說的告訴你,怎樣?”
陸青舟懷疑地看著笑瞇瞇的李子三,猜測著自家三哥兒剛剛那么嚴肅,難道是要待價而沽?
李子三似乎被陸青舟懷疑的目光給刺激到了,說道:“先告訴你個秘密,別以為我會誆你。”
說完神神秘秘地坐看右看,附在陸青舟耳邊說道:“二十年前道宗劍窟洗劍大會時,仙劍白龍選了游哥兒為主,劍七正是白龍的劍奴,游哥兒就是劍七的劍主。”
“劍奴是什么?”
“道宗名劍無數,與人爭斗,劍身上的鋒刃、陣法、雕刻、符篆等便有磨損,劍修自身難以養護,道宗便豢養了許多鑄劍世家,他們仰道宗鼻息而活,簽訂契約,世代傳承以養護道宗名劍為職。其中又以道宗七大名劍為最,由最優秀的鑄劍師終其一生養護,刻上烙印,成為劍奴,以劍為姓,序列為名,白龍正是道宗排名第七的名劍。”
說到這里,李子三直起身子,拍了拍陸青舟的肩膀,說道:“雖然我厭惡道宗,但不得不說,道宗劍道獨步天下,與這些鑄劍師家族的貢獻密不可分。”
陸青舟難以想象,能夠將如此魁梧,如此桀驁的劍七師叔奴役的道宗,劍道該是如何繁盛。
白龍仙劍!由劍七師叔終身守護的名劍,又該是如何的模樣?
想到這,陸青舟不禁問道:“那白龍現在在哪?”
“想知道?還不快去釀酒!早一日讓三哥兒喝上,你也能早一日知曉不是!?”李子三見勾起了陸青舟的興趣,頤指氣使起來。
陸青舟見狀,不再問詢,心道你只要好酒,遲早讓你說個干凈。
一邊的李子三見陸青舟開始料理起來,將手中的酒葫蘆解下遞了過去,說道:“我知道釀酒少不了好水,這里的酒已經被我換了山泉,足夠你用了,還有那黑色的煤炭,據說火力比柴薪好了不少,你記得用啊!”
說罷走到一旁,將倒地之人夾在腋下,貼上“羽符”,喚來黑螭,迅速地飛離了“悟道場”。
沒空去瞧李子三,陸青舟正在忙著制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