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見自己兄弟沉思著,也沒打擾,也不敢打擾,他此刻只希望范渾發現不了華點。
而范渾呢?
先不說范閑從何判斷自己不在家中就一定會在司理理那里,葉靈兒對自己有好感自己也是看的出來,可問自己的喜好,為啥去問人家司理理???
聽范閑的話來看,司理理對這個情況還不是很驚訝······
不不不,問題也不是這些啊!
葉靈兒去找司理理,十九**是因為那些傳言,不好問自己,所以就找了司理理,但那也理應是興師問罪才是,和和氣氣問關于自己的情報算什么?
一個慶國根正紅苗的大小姐去問北齊間諜自己未婚夫的喜好!???這特么是什么個操作?也未免過于迷了吧!?
范渾心中思量著,這些個事情連在一起,就是一個‘迷’字,難能看出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但想到司理理那總能保持從容自若的姿態,還有那深沉的心思,貌似,不,葉靈兒八成是被忽悠瘸了······
這么一想,范渾瞬間就看明白了。
‘葉靈兒起先肯定是想到了自己和司理理的風言風語,心里不痛快,要不就是想弄個明白才去的,可能是中途有什么變故,想法變了,到了地方也不好退縮,就直接問起了當時想問的······’
嗯,應該是錯不······嗯!?
不對啊!
在范閑和范若若兩人的視角中,沉思的范渾整個人一頓,神情和動作瞬間就像凝固了般,明顯的不要太明顯。
只見,范渾眼睛凌光一閃,腦袋突然就轉向了范閑,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
范閑被范渾突然襲擊般的視線差點給嚇尿了,可死死壓制住了如同條件反射想要逃跑的沖動。
對,自己又沒做錯什么!為毛要虛這個弟弟!!!
硬著頭皮,眼神飄忽的道:“呃···自然是看到的······”
“嗯?看到的?醉仙居的畫舫里面是房間,又非廣場,你從哪里看的?”
“這···這,等等,我這是幫你啊!”范閑猛地回過了神,主動權突然就被范渾給掌握了,這可不妙!
范閑強作理直氣壯,一副好心被狗吃了的作態,可范渾是徹底明白了,實際上看范閑的樣子就不難猜出些眉目,這貨根本毫無底氣,為何沒底氣?自然是做了虧心事唄······
可這一想明白,范渾就有點僵硬了:“靠!弄了半天你特么偷窺的啊!”
范閑頓時就站了起來,腳下生風,下一瞬就跑了出去。
雖然知道自己做的過了,可是又特么不是故意的!?完全是不可抗力啊!
下意識使然,待腦子里想道‘自己這么一跑,反而坐實了自己虧心,不妙!’,可人已經飛出了院墻······
范渾也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沒想到這貨偷窺完了竟然不給個交代就敢溜······硬是錯過了最佳的捕獲時機······
可他氣卻不是氣范閑偷窺了自己的女人之類的問題,八字還沒一撇,自己也沒想著和誰這么早結婚,對于那兩個麻煩女人,目前當哥們兒還差些意思,真若是談正經的,還是不做考慮。
再者,范閑的人品還不差到那種地步,這種事情自然是不會,也不屑去做。
這些頂多是些巧合趣事,談不得多嚴肅,可問題是,這個混蛋竟然覺得自己是那種成天混跡青樓之人,自己不在家時第一時間想到的竟是醉仙居······我特么啥時候給人留下的這種印象!?
別人閑言碎語也就算了,從小一起長大的,竟然會這么誤會自己,這一點還真是讓范渾氣樂了。
可畢竟人的感情是復雜的,這么一氣,自然是不可能因一而一,加上偷窺之類的事情,都雜糅到了一起。
結果,自然是得要互相練一練,看看各自武藝有無長進了。
范若若看著自家二哥,舉袖輕捂嘴邊,也是一副忍俊不禁。
畢竟兩位哥哥這些個事曲折有趣,更重要的是,不論是大哥還是二哥,平日里很難見到臉上會有囧色。
更不要說茫然懵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