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里話外,唯實囂張了些。
可奈何范渾唯實也有這囂張的資本,不說與范閑同樣的身份背景,就是單純以實力修為,也足夠資格如此說話。
即便拋開這些,作為穿越者的傲氣,或多或少也不會允許土著站在自己頭上撒尿···
范閑是因果必然的話,范渾則自覺得自己是糟了厄運的寵幸,平白遭了殃,被殃及了池魚,但兩人多少還是存在些——‘我特么都穿越了,豈能讓土著給欺負咯?’的想法。
類夏洛的特煩惱一般,范渾實際上也多有這般錯覺······
奈何上面的人精已經是計劃十多年,他穿越的時刻,即便知道,也做不了什么,指望三五歲的屁娃娃想橫推天下?得了吧您,那看的都是什么神邏輯書啊!
可此刻,范渾覺得也沒那么麻煩,不知道二皇子演的好,還是裝得像,突然讓人覺得有些興致了。
與這貨周旋,還真有點趣味!
哪怕作為敵人,二皇子給人的觀感依舊讓人覺得比較舒坦,多了些自在隨性。
至于說長公主和林珙,范渾卻不打算如何,更主要是沒辦法將其如何,尤其是林珙,哪怕是殺,也不能由自己和范閑之手來做。
估計,若真是想要殺,那還得勞煩五竹了······
范渾之所以不氣不怒,是知道對方做什么也是徒勞,除非對方有宗師過來,其他的不過是小打小鬧,但考慮到親人朋友,也不得不做些什么,自己不在意,不怕,不意味身邊之人穩妥安全。
······
二皇子聽著范渾的話,面色有些古怪,這么盯著,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這般滾刀子肉還真是難下手啊——
你解釋也好,不解釋也罷,人家根本不在乎你的解釋,這就比較蛋痛了。
而范渾也就是這么想的,我認為如何才是重要,你的?不行!
這時,李宏成看著氣氛僵持,連忙道:“范兄,二皇子既然邀請你們,我覺得應該不會行此之事,可是其間有何誤會吧。”
范閑對這位世子的印象算是不錯,知道李宏成與二皇子走的近,可也看得出來李宏成根本就沒想那么多,點了點頭,表示一下自己聽著呢,可下一刻便直接對二皇子開口:“二殿下,我們懷疑你,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是你邀請在先,是不是二殿下不重要,重要的是若不是你所為,那定是有人想要對付殿下,不知可有頭緒?”
李承澤笑了笑,似是無奈:“這,卻是沒什么頭緒,如此看來我的嫌疑還真是夠大的,不過,說了這么多,還是先說說你們可有線索?”
雖然一直都沒說遇到了刺殺,可觀幾人身上的痕跡,不難知曉。
司理理在亭子之中,就這么安靜的聽著,心中卻有些驚訝,看范渾的態度,就是面對皇子都毫無弱勢,這可真是讓人不敢置信。
未等范閑說話,范渾便率先開口:“若是有了,也就無需這般試探殿下了。”
范渾也不打算直接說穿,把對方的底給揭了,實際上也把自己的底給亮了出來,反而劃不來。
“好吧好吧,先坐下再說,既然來了,想來你們也不是單純就來看看我這個皇子。”
范渾和范閑相視一眼,也跟著往里面走去,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環兒抱著劍就在范渾身側,劍的劍柄時刻處在范渾可以順手抽出的位置,藤紫荊則安靜的站在范閑身邊。
范渾打量了一番四周的風景,面色帶著平靜溫和的笑意,突然道:“今日一來,沒見到殿下身邊那位劍客,不知是去哪了?”
李承澤聽著面色一僵,道:“二公子實力超人,我門下那護衛還在修養。”
俗話說,這鹽就得往傷口上撒才肉疼。
范閑嘴角一抽抽,對自家兄弟這話表示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