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什么情況?
李承乾第一反應便是看向范若若,然后就見范若若一臉茫然,顯然,范若若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哥哥要來······
想到上次被懟,此刻也心有余悸,這個范渾著實難對付,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但人來了,還要見自己,拒絕?難不成讓人知道本太子怕了范渾嗎!?
豈有此理!當然是讓他來啊!
“讓他過來吧!”強作平靜高貴的說道。
“遵命。”
待護衛下去,李承乾這才看著范若若問道:“你說你這二哥是為何而來?”
范若若心道你問我啊?您還真會問,盡問些不知道的人。
可畢竟是一國儲君當面,便十分低斂的回應道:“這,小女也不清楚家兄為何而來。”
“那就等他來了再說。”
李承乾自是知曉范渾兄弟二人抓了司理理剛回來,可剛回來就來找自己,顯然是有什么事情。
是好事,還是壞事,等人來了自會清楚。
于是里面等著,外面的往里面走。
前面有人帶路,范渾打量了一番太子府,看著很熟悉,只是白日看著更為雅致,晚上的話就有些滲人了。
戒備力量并不算多,也不算強,心道慶帝也放心啊。
雖說府邸不小,但不至于能比廣場大,走也不過片刻就能到,護衛通報了一聲,待里面傳來話語,護衛這才示意能進了。
范渾不怎么在意這禮數套路,徑直走了進去。
進了房間,果不其然,范若若便在李承乾對面跪著,兩人相隔甚遠,倒是還好。
看兩人都看著自己,范渾先是朝著范若若笑了一下,隨即便看向太子,道:“見過太子殿下。”
見人也不跪,就是那么平淡的施了一禮,李承乾也不奇怪,能在幾日內連打自己門下二人之人,能誠心誠意跪下施禮那還真是見鬼了。“范渾,你來找我何事?”
不解雖有,可更好奇是何事。
感知了一下四周的人,已經被屏退下去,倒也不礙說話。
便道:“我兄弟二人來京都不多日,理應與太子并無恩怨才是,內庫財權不論在誰手中,終究是慶國的內庫,也是陛下的內庫······呃。”
說著,范渾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對,頓了一下。
而李承乾聽著也覺得并無不妥,自己與這兩兄弟的確沒有不可化解的恩怨,郭保坤之事也不過是看在姑姑的面上讓其為難一下范閑。
“所以呢?你是單純與我說這些的嗎?”
“自然不是,林珙可是殿下的人?”范渾就這么看著李承乾,目中平靜的讓人發滲。
李承乾聽聞,面色一滯。
此話如何明說?本太子現在就開始拉攏人心準備班底了?
范渾知道對方不會明說,但這本就不是目的,不說就對了,表情已經看出來了。
面色一如平常,讓人看不出所以,范渾不待李承乾說什么,道:“太子不用多說,牛欄街一案,可是太子所為?”
這回,如此污名豈能再不開口?
李承乾頓時就怒了,道:“休要胡言亂語,本太子怎會做如此愚蠢之事!”
看著李承乾的樣子,范若若面色不由有些慌亂,自家二哥到底是——
可范渾不怕,反倒笑了。
淡淡的說起來:“那就有趣了,那個與北齊暗探合作來殺我等之人,殿下想不想猜猜是誰?”
話已至此,前后對照有了呼應,若說此時太子還不明白,范渾也只能說這儲君,真會選!
只見李承乾面色頓時不好看起來,說來也微妙,可在情緒變動如此強烈之時,能保持面色一絲都不動,那肯定也不現實,終究會表露蛛絲馬跡。
“此語可不得妄言。”面色一變,李承乾帶上了幾分厲色。
范渾渾然不懼,風輕云淡的佇立其對面,平淡的回應:“殿下似乎誤會了,我來這里只是告知殿下這個消息的。”
李承乾一愣:“消息?什么事?”
“自然是——從北齊暗探身上得到的消息。”范渾悠悠一句不上不下的話,可在李承乾心中卻砸出一片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