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子府。
范若若拍著胸脯,呼出一口氣,看著自家二哥,一副心有余悸的說道:“哥,你可是嚇死我了,那可是太子。”
摸了摸范若若的小腦袋,范渾就是那么咧嘴一笑,心里卻道,誰還不是個皇子了,見我驕傲了嗎?
可話卻不能這么說,只道:“緊張什么,你哥我都這么客氣了,太子一定會理解的。”
不錯,不是他需要理解,而是應該理解,腰間的劍還一直帶著呢。
說來也奇怪,進太子府都有繳械的章程,自己這一來二去也沒見有人跟自己要‘無名’······這安保也太不負責了吧!?
范若若聽著二哥此話,也不禁笑了,笑的多少有些無奈,自家二哥雖然哪都好,就是有時總拿自己當小孩子哄。
“哥,你與太子說了,不怕得罪了對方?再者林珙······怎么說也是林婉兒的二哥,就好比我和你一般,若是······”
范若若顯然憂心于此,剪不斷理還亂,左右都似乎為難。
范渾走著,側看向若若,面色溫和的說道:“行了,這事你就別管了,范閑和我總有辦法,別小看了你兩個哥哥啊。再說,得罪不了的,太子么,八成還得謝我。”
“嗯?(?_?)”
“林珙所為之事,自是瞞著太子,若是此事被爆出,那在外人眼中這個太子之人所作所為,也只能是聽命與太子之言行事,如此豈不是平白倒了霉?說來此事我不讓他倒霉,他不過斷了與林珙之間的聯系而已。”
“聽哥這么說,你是想孤立林珙,讓其無人可倚仗?”范若若自是聰明,聽聞范渾之言,卻是豁然開朗。
點了點頭算是應了此話。
范渾此為,說來就是讓林珙跳不起來,實際若說單憑司理理一張嘴作證,豈是能把宰相之子送入大牢?不現實的。
此間就看上面的人對林珙的態度了。
若人嫌狗不愛的,估計也難有人幫他,當然除了這貨的爹之外。
弄不進去,那就讓其過不安生,總不能讓他過的舒服。
不過單看起來,狡兔死走狗烹,這話還是有道理的。
“倒是你來太子這里做什么?”想到范若若的性格,范渾自然需要過問。
范若若面色一僵,心道果然糊弄不了二哥,稍有怯意的回道:“我想著來探探太子對此事的態度,沒想到剛見了太子二哥你就來了。”
“行了,此事以后你就不要插手了,雖然做法不錯,可太危險,風頭浪尖上,我們也不是三頭六臂,難免出什么疏漏。你在后面加油就是了。”
范渾沒好氣的說著,可話到了后面,就是本人都覺得意外,好似三百六十度急轉而下,語氣就溫和起來。
“加油?加什么······哦,我想起來了,是支持的意思吧,以前聽哥你們說過來著。”范若若一怔,隨即眼睛亮了起來,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看著范若若一點自覺都沒有,范渾咧了咧嘴,好吧,好吧,女博士,您知道就行。
沒招沒治,人生中總有那么一兩個你對付不了之人,范渾也看得清楚,別說自己,范閑拿這妹妹也莫得招法。
誰讓是妹控,而不是大菠蘿呢······
范渾這邊給李承乾不過是傳個信兒,把這根刺埋進去,事情簡單易懂,沒那么多道道,可另一邊,范閑這位就不那么輕松了。
好吧,林珙的問題暫且拋開,初見岳父這檔子事,只要是男人就難免會有些緊張。
倒不是怕‘岳父’這個人,只是實在愛極了他的女兒。
患得患失起來也不是不能理解。
還好,岳母遠在天邊,否則雙堂會審下,還要提防這兩位的兒子還要殺自己······
范閑站在相府大門外,仔細想了一下,結果只得出‘臥槽’二字,自己這副本特么是不是有點難啊?
實際也如此,何止難,簡直就是地獄級別,如何給岳父一個好印象之下,還要對付他的兒子???
一時間,范閑竟是卡在了這個不上不下的管道里,進進不去,出出不來。
心中細細盤算,想了一番,結果又想到林珙做這般事情,林相能不知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話說的好聽,做起來卻難。
片刻而思,范閑想開了,話,有時就是明說才管用。
“走,告家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