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者不同,即如夜中明星。
可想而知,其實也看不出什么特別。
眾人所見,星空便是星空,哪里有什么不同,只是看其有心無心,若是有心而看,自然光景不同。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就是這道理。
司理理眼中,這個男人的與眾不同,便是因為用心看了。
而單說這曲折因果,也不得不看,被識破了身份,本以為是件壞事,可誰也料不到周旋輾轉間,竟是成了救命的稻草。
無憑之言,竟然一諾千金。
或許,這種事情她從未這般考慮過。
但事實證明,自己的確被其所救。
笑過了,多少認真幾分,司理理多問了一句:“你來這里,可有不妥?”
被問此話,范渾一怔,隨即便想到了原因,道:“沒什么不妥,好歹有提司腰牌······呃,雖然是翻墻進來的。”
司理理聽著最后一句話,整個人都愣了,翻墻進來的???
噗——!
竟是被逗樂了。
范渾看著捂嘴笑起來的這姑娘,完全看不懂有何笑點,翻墻怎么了!?
翻墻有什么不對么!?
而在司理理眼中,這人實在是有意思,明明這般嚴重且認真嚴肅之事為何到了此人口中,總讓人感覺異常輕松,好像說的根本不是私闖禁地。
完全讓人分不清楚這人是故意逗自己還是認真的。
“你倒是還能笑出來,不過也好,雖然我不是每天都能來,不過你也放心,總會想辦法讓你出來的。還有,林珙一事,估計是用不著你作證了。”范渾也不知道這姑娘發什么神經,笑歸笑,平靜的說起來。
“不用作證了?為何?”
“這個······此事與范閑與林家有關,具體的我想也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能想到,暫且只能這樣了。”
聽范渾解釋,司理理也是心中了然,不過她也不關心這些事情:“那你,就這樣算了?還是另有打算?”
范渾一笑,道:“算了吧,總之與我關系不大,范閑自己便能處理,我是他兄弟,又不是他父親。”
“······”司理理瞪大了眼睛,聽此形容,她也不得不恍惚一下,再者,真的沒關系嗎?
看司理理這表情范渾便知道這位在想什么,道:“都是些小事,既然是小事,一了隨它去吧。終究,刺殺一事,也刺殺不了我,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罷了。”
此話說出,司理理才明白過來,這個男人與其說是不在意被刺殺,倒不如說這件事對他而言,并不是什么棘手之事。
他,根本就不是在退讓,而是壓根就沒有將此事放在眼中。
云淡風輕的高傲,靜如止水的霸道。
這才是這個男人的本質。
這副溫和文雅的樣子,還真是令人迷惑的偽裝。
司理理這般想著,嘴中卻道:“既然如此,那理理也就幫不上公子了。”
“沒事,約定還在,無需擔心。”
范渾只道是司理理怕自己舍她不管,溫和的回了一句。
“好,既然見你沒事,那我也該走了,沒事了再過來。”說著,范渾便要往出走,一回身,腳步頓了片刻,司理理見狀,不解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