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范渾也不慌,雖然自己這提司不怎么正經,可腰牌在手,說什么也沒用。
司理理一緊張,倒不是為了自己,這男人雖然修為不凡,可暗闖鑒察院地牢真的會無事嗎?
大門開啟,不難看出來來人是誰。
“言大人,又見面了。”范渾輕施一禮,意思了一下。
不說別的,架不住這貨歲數大。
范渾眼中,別拿前世的年紀往現在加,要不然活的總覺得年歲大了,年輕點好,嗯,年輕點好。
“的確又見面了,你也的確是好身手,鑒察院周邊暗哨諸多,竟是沒發現你。”
言若海言辭干脆,聽著也不像是有他意,純粹的陳述著事情。
范渾對此毫無感想,帶著淡淡的笑意回道:“過獎,方才從這里走出去的人您見到了?就算是鑒察院布下天羅地網,看來也是防不勝防。”
話中卻是另有所指。
聽著如此之言,言若海依舊面色不動如山,對此半句不提,好像這貨才是機器人,就算是五竹都比他情感豐富······
范渾算是服了,甘拜下風,原來老狐貍里面,這種類型的才是最要命的。
你說你的,人家也能選擇不聽啊!
“司理理一事,由你主審。”
“······!?”我主審?鬧哪樣這是!?
我特么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讓我主審???
范渾聽著言若海突如其來的話不由得一怔,心中頓時就吐槽起來,暫不說此事是不是因該由范閑來做,畢竟是有了自己這個外鄉人的介入,可······這特么該審什么?
聽了此話,范渾身后的司理理也是一臉驚異,她知道范渾要保自己,可鑒察院的舉動,簡直就是幫著范渾來保自己······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司南伯的私生子?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吧。
說著,言若海就把一枚鑰匙扔向范渾。
待范渾接到手中,這才道:“這是她牢門的鑰匙,司理理就交給你了,無論你做怎樣的決定,鑒察院都會支持你到底的。”
話一說完,言若海轉身就走,倒是干脆利索。
范渾也沒那么多問題,畢竟該清楚的都也清楚,只是看著言若海的背影,心道這陳萍萍莫非改主意了?范閑呢?怎么沒范閑的事兒了?
說好你打天下我種地呢!?特么——的!
這是個破事兒,若是如劇情,范渾估計也沒什么感想,畢竟林珙死了,可林珙活著,不影響范閑與林婉兒婚約,而且讓林家與范閑成為共同陣營,司理理的存在反而成了燙手的山芋······
“看來也沒得辦法了,真是麻煩。”這么嘆了一句,多是口頭禪般的無意義之語,雖然討厭麻煩,但和怕麻煩卻終究不同。
此事范渾大多能理解,可不解的也不是沒有,就如這陳萍萍如何知道自己會來,而不是范閑?此事是隨機應變還是已經預測的計劃,卻是不得而知了。
‘總不能因為那些個流言蜚語吧!哈哈······’
心中如此想到,回身看向牢中的司理理,無奈一笑道:“看來這回你的人身安全是徹底有著落了,倒是運氣不錯。”
司理理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滿是疑問,可硬生生沒問出來,只是點了點頭,柔聲道:“托公子的福,理理謝過范公子。”說著福禮一施,多了分莊重。
擺擺手,范渾慵懶的回道:“客氣了,那我先回了,明天過來審你,可有什么需要的順路給你帶過來?”
然而,面對莊重嚴肅,范渾總能把事情弄的不正經起來,司理理怔了下,可似乎也習慣了如此輕松的言語,便笑著道:“公子人來了就行,東西就不勞煩您了。”
“也行,那走了。”看司理理似乎也的確沒什么需要的,畢竟人還在牢里,也不多言,回身便朝著外面走了。
司理理的目光卻遲遲沒有離開,即便那道背影已經走出了地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