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索娜俏皮地笑著,從房間里面拿出了繩索。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朝田詩乃絕望地嘶吼著,剛剛入腹沒有多久的肉湯全部嘔了出來。
“看來也不必等到明天了呢,這支箭就當作臨別的贈禮吧……你知道我的箭術吧,這一箭會精準的命中你的額頭!”
羅藍走到了百米之外,將身后的弓箭取了下來,搭弓拉弦,瞄準了朝田詩乃的眉心!
“一……”
“二……”
“三……”
“……”
朝田詩乃的眼睛越來越大,那把箭矢距離她越來越近!
在即將到達的瞬間,她全身的力量都盡失,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氣息啊……
“簌~!”
箭矢從她的耳邊掠過,她并沒有死,只是柔軟的耳廓被刮傷了!
“一時興奮,手滑了呢,抱歉,我這一次一定會認真的!”
羅藍從地面上拾起了一根筆直的樹枝。
“??”
朝田詩乃失去的力量仿佛倒流一般,重回身體,她盯緊了這根樹枝,盯緊了……
樹枝與箭矢不同,樹枝的移動軌跡并非是筆直或者平滑的,所以,如果不盯緊的話。
近了、近了、近在眼前,她看清了樹枝的移動軌跡,然后移動唯一能夠活動的腦袋……
“當——!”
沉重的撞擊聲,讓她的耳朵瞬間失聰,但她成功的躲避掉了。
原來如此。
羅藍在第一次射擊失敗時,她就感覺有什么不對勁,在與羅藍的數次交手中,他從未有過失誤的,而且,他真得要擊殺她的話,為什么沒有殺氣?
他的鷹眼冰冷是常態,但眼神的冰冷與殺氣的波動是有著差別存在的。
“今晚的余興節目結束了。”
羅藍走上前,為朝田詩乃松開了繩子。
“啪~!”
朝田詩乃掙脫的瞬間就給羅藍來了一巴掌,太不紳士了!
“看在你是亞絲娜朋友的份上,我就當作沒發生了,鍋里還有飯,自已吃去吧,我想你的PTSD已經不存在了。”
羅藍知道這一刻朝田詩乃已經克服了對死亡的恐懼。
身心俱疲的她突然遭遇了這場驚悚的經歷,根本沒有分辨真假的能力,完全被恐懼所包裹,在他射出第一箭的時候,她其實已經看到“死亡”了,不然也不會失禁了,話說,真臭啊。
能夠直面死亡,那么PTSD也只是小兒科了。
“為什么?為什么你能夠在殺戮之后,沒有精神或者是心理的障礙呢?”
朝田詩乃確實覺得PTSD已經無所謂了,但她最無法理解的是羅藍這個人竟然能夠冷酷到底。
“我覺得我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既然如此,那么還有什么問題?
我并不會因此而興奮,也不會因此而難過,更不會被困在這種情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