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去了,我就不必了。”當年陳問今去了,今天他不準備讓阿牛得償所愿,于是阿牛果然只能繼續故作關心的找些話說,仍然表現的關心他和惠的感情。
陳問今聽的多,說的少,就想看阿牛繼續角色扮演。
想起當年的他,那真是,把愛情看的神圣又唯一,每每出來喝酒,惠去洗手間時他都會擔心的等著,就怕發生不好的事情。
顯然,這也是陳問今當時缺乏安全感,習慣性對世界抱著戒備和懷疑的態度。
阿牛只好繼續找些話說,直到有人回來,他終于找著機會合理轉移注意力,過去打招呼問了幾句,就說出去跳舞了。
陳問今稍微等了會才出去,果然看到阿牛跟惠在低聲說話,不由暗笑:‘當初你的挑撥離間只是沒有成功,這次讓你的挑撥變成送溫暖。’
惠回到包間,生著悶氣,卻好一會都沒見到人,于是請了阿牛和小高幫忙找,片刻,小高先找到陳問今,拽著他回去的路上,附耳提醒說:“我看惠情緒不太對,你們怎么了?”
“是嗎?剛才還好好的。”陳問今故作不知,小高其實知道是阿牛跟惠說過話后如此,但他不會互傳朋友之間的事情,就只是提醒說:“找機會問問惠吧。”
陳問今回了包間,看到惠故作沒事,但眼神里藏著不開心的樣子,好似驟然對應上模糊了的記憶,熟悉感又增添了兩分,原本對她沒什么波瀾的情緒,也變的柔軟,于是坐下時問了句:“你看起來不太開心?”
“沒事。”惠避開陳問今的目光,不想看他。在外面發脾氣什么的她不愿意,但生氣的結沒有解開之前,她實在沒辦法維持平常的狀態。
陳問今不問了,就跟旁人喝酒說話玩骰子,這反常的表現讓惠更覺得委屈難過。
是的,陳問今記得,如果是當年的他,此刻一定會很在意的反復追問,而后注意力也會一直在惠身上。但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少年,徒勞無用只有反效果的事情,他已經能避免去做了。
惠卻因此更覺得傷心難過,不由自主的胡思亂想,越想越覺得問題嚴重,甚至幾度忍不住起身而去。
阿牛明顯在關注他們,卻故作沒有在意似得,小高察覺到不妥,湊過來擠到陳問今身邊坐下,撞了撞他肩膀,望了眼惠,陳問今回以平靜的眼神,微微搖頭,小高很是擔心,卻也只好點點頭,起身出去了。
惠沒有看到陳問今回應小高的表情,卻在小高離開后仍然沒有等到陳問今特別的關心,終于忍無可忍,說了聲:“太晚了,我先回家了。”末了,就跟相熟的人打了招呼,出包間去了。
陳問今起身送她出去,熟悉他們的朋友都察覺到不對勁,料想是鬧別扭,旁人也幫不上忙,就只管玩自己的。
出了包間,惠忍著怒氣說了句:“不用送,你回去玩吧。”
陳問今也不說話,只管送她出去。
門外等車的時候,惠又說:“我叫車回去就行了,你回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