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見。”陳問今跟阿豹回去的方向不同,在路口分別時,回頭看了眼,卻沒見到露露的身影,習慣性會把問題做各種設想的他,不放心的折返回去。‘奇怪,上次考試的時候水紋沒過來,這次卻來了。她耽擱了露露一會,我又耽擱了她一會,但愿不會因此發生什么不好的變化吧……’
陳問今對于復雜連鎖反應的體會是越來越多了,不敢不如此小心。
他折返回去走了一段,樓房間寬敞的通行道一眼望到校門處了,卻不見露露。
陳問今更覺得不妥當,尋思著學校里不該會有什么狀況,就朝著校門出來的另一邊快步尋過去,分岔處的路口有斜坡上去的樓梯,往上是山腳下,這年代還沒開發成公園,時常有混混把人脅迫至此。
陳問今尋進雜草叢,就聽見把聲音罵著:“嚇傻了啊?問你話!跟他什么關系!放了學還孤男寡女留在教室,是不是想勾引他啊?”
‘誰啊?’陳問今對說話的這把聲音很陌生,聽對話高度疑似他和露露的情況,但明顯又不該有這種事情。
當陳問今循聲看清狀況時,看到露露被包圍著,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抱著書包在面前,眼里全是驚恐,哆嗦著想答話,卻因為過于害怕,一時發不出聲音。
大約是剛才說話的少女,一頭挑染的白、黃黑三色長發,一臉厭惡加不耐煩的推了把露露,呵斥說:“說話啊!女表子!”
火姐站在一旁,抽著煙,拿眼上上下下的反復打量露露,似乎在臉上找不到必勝的自信,最后目光落在她胸口,說:“長的倒還不錯,可惜是個飛機場!黃金竟然喜歡你這款?”
“你是不是有病啊?”陳問今十分火大。腦子里飛快計較著,為何眼前情景跟不久前經歷過的考試時光差別這么大,推敲著,估摸是阿豹在班級門外等的時候,阿方很可能是跟阿豹打招呼說過話,見到他跟露露在教室里解題。
只是……火姐上次并沒有在今天來找他麻煩,為何這次卻出現了呢?
‘不應該有什么變化影響這么大……難道,她上次就來了?只是沒現身?’陳問今推敲著這可能性更大,如果是這樣,也就是說,因為阿方看到他跟露露兩個人在教室,出校門跟火姐說了,讓之前沒有現身的紅發少女火姐決定找露露麻煩。‘復雜連鎖反應未免也太離譜了,就這么一點變化,造成這么大的影響!’
陳問今實在惱火,碰上火姐這種麻煩的少女,簡直是倒霉!最重要的是火姐也太過份了,找麻煩也得挑時候吧!升學考試前的時節點,多大仇啊要這么干?
火姐看到陳問今過來,一把揪著露露的頭發,扯到身旁,拿著煙頭作勢要燙下去,嘴里質問道:“你跟她什么關系?還真是緊張她啊!明明走了還回來,是不是約了她來一發考前炮啊?”
“你是不是有病?大考前找人麻煩,還是找一個無辜的人麻煩?”陳問今不怕她下狠手,但想到露露這樣沐浴在幸福生活里的三好學生遭受燙傷,那也對她太殘忍了些,事實上根本就沒她什么事啊!純屬被牽連,完全是徹頭徹尾的被牽連。
“她無辜?”火姐高聲嘲弄的語氣,提高了聲音說:“就憑她勾引我的男人,就要給她留個紀念!你跟她有事,我今天給她留一個大禮,沒事,給她一個警告,你自己選。”
“真是得寸進尺!得得得,你們一塊上,今天不給你們點顏色,你們是不知道收斂了!”陳問今把書包一丟,正要取皮帶,火姐旁邊一個男的猛然揮拳沖了過來!
陳問今一看那人的身法動作,就知道是練過拳的,全身發力,動作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