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你親口告訴我!’陳問今打定主意,不管反復嘗試多少次,一定要得出這個結果。
他不想回到過年去探尋真相了,那過程遭罪的是他,而他不愿意為了惠遭那份罪了。
如果探尋真相非得有人承受點什么,那為什么不能是惠呢?
開學的時候,阿豹大清早來接陳問今。
陳問今上了車,看阿豹穿著新的打鉤牌球鞋,領口掛了副太陽鏡,手腕帶了串金項鏈,脖子上還掛了條。
陳問今打量了幾眼,沒說什么,這反應讓阿豹很不滿意,于是他主動問:“怎么樣?這身行頭威風吧?”
“……威風。”陳問今不想多說,畢竟這打扮很符合這年代的潮流。
“項鏈是真金的哦!”阿豹強調,末了又說:“太陽鏡這么樣?猜猜什么牌子?”
“不了解。看起來不錯。”陳問今有句肯定的話,阿豹就很高興了,得意的說:“雷朋的哦!真貨!可把我心疼的夠嗆,但不是最好的怎么配得上我?哼哼,今天這一身你說能不能迷倒級花水紋?哼哼,想到她高傲又美艷的臉拜倒在我腳下的畫面,就激動啊!”
“你激動歸激動,踩油門的腳能不能別跟著激動?”陳問今感覺車猛然加速,一陣冷汗。
“嘿!放心,我可是開車的天才!天才的技術你還不放心?你看看這路上,哪輛車不被我超……”阿豹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車從旁邊風一般的飛馳而過,阿豹愣了愣,旋即怒道:“臥槽!竟敢挑戰本天才!”
陳問今無語的看著阿豹,不知道他何以這么膨脹。
可惜,現實沒給阿豹機會表演,超過去的車去遠了,而阿豹被紅燈攔在路口。
“要不是紅燈,我很快就能追上去!”阿豹臉不紅心不跳,末了又補充實例證明他不是吹牛。“最近我閑著沒事,就是開車在路上玩,馬路上根本沒有對手!晚上放學我們開車兜風,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放學再說吧。我現在只是好奇,你為什么越開越遠?”陳問今家里去學校的距離,騎單車加上過橋洞也就十分鐘,騎快點、路上單車少的話最高紀錄四分鐘,可是現在,阿豹開出了遠離幾倍的距離了,眼看著有掉頭的路口也不走。
“這么早,直接開去學校有什么意思?先在路上逛逛嘛,我記得水紋家住前面那片小區,說不定能在車站碰上啊!”阿豹果然有小算盤,看來惦記級花水紋不是一兩天了。
可惜陳問今對水紋沒什么好印象,因為露露的緣故,也因為那天跟水紋短暫的目光交戰。
但是,也沒有討厭的理由。
“我建議你不用浪費精力了,我看水紋不會吃你這套。那位從上至下到氣質都透著精英二代的自信和驕傲,分明是目標明確早早有人生規劃的類型,你掛條手臂那么粗的金鏈都沒用。”陳問今實話實說,阿豹卻不信了,嘴里說:“手臂粗的?我都去找明星了!”
“問題是,你可能吸引得了某些明星,但這一套肯定對水紋無效。”陳問今不了解水紋詳細,但一個人精神世界的氣質太強烈的顯露于外的階段,是極具排斥性的。不符合世界觀,擺座金山都只會換來不屑一顧的鄙夷。
可惜,阿豹顯然不明白,或者說不相信這一點,他的認知中,金錢是一切。
所以,阿豹把車停在路邊,他盯著前面小區的出口,盼著看到水紋的身影。
等了會,阿豹發覺陳問今手肘抵著窗戶,百無聊賴的靠著,不由抱歉的說:“再等一會,見不到人可能是已經走了。以前我只能想想,現在不一樣了,終于有資本了,肯定得試試追她吧?就算沒追到,起碼也嘗試過啊對不對?你看她家住的小區也挺老的,應該不是很有錢,我這車肯定能打動她!”
陳問今一副關懷智障的眼神看著阿豹,沒好氣的說:“豹哥!你能不能搞搞清楚?這里住的都是政府部門的好不好?他們有錢也不敢搬去新房子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