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阿豹這才知道,不過,也沒覺得什么。這時代政府部門的普遍工資低,阿豹不覺得會影響他的結論。
突然,阿豹看見水紋走出小區,他急忙戴上太陽鏡,開門下車,快步去路邊的流動早餐攤,也就是水紋去車站的必經之路上。
阿豹假裝偶遇碰到,故作驚喜的喊了聲:“水紋!這么巧啊!”
“早。”水紋語氣平淡,她對阿豹沒好印象,以前沒分班的時候曾經同班,過去都沒說過話,禮貌性的招呼了聲,她就繼續往前走。
阿豹連忙追著她說:“去學校吧?走,正好我開車了,送你一程!順路嘛。”
水紋駐足,順阿豹手指看見路邊的車。
阿豹正自暗暗得意,尋思著她果然會被車征服時,水紋的目光收回,移到阿豹臉上,透著顯而易見的鄙夷說:“你家里的教育真是讓人不可思議!駕駛證都沒有竟然讓你自己開車出來?看在同學一場就不報警了,勸你把車停好,打電話叫你父母來開回去,別隨便上路,分分鐘害人害己!法律法規社會秩序需要每個人自覺遵守,踐踏秩序你還覺得很驕傲嗎?真是可恥!”
水紋一通話斥責完,徑自背著書包去車站,不搶不擠的在人流后面跟著上了公交車,留下阿豹一個人在路邊風中凌亂……
公交車開走了,留下一溜尾氣的黑煙……
阿豹取下太陽鏡,回車里,關上車門時說:“這水紋很搞笑哎!真是高傲又虛偽!故作清高就算了,還把我訓了一通,說些超傻叉的話!”
“她說什么了?”陳問今剛才沒關心他倆的狀況,但料到阿豹會一個人回來。
阿豹把水紋的話復述了個**不離十,又說:“你說是不是?清高虛偽,還傻叉!”
“……她說的沒錯啊!你可以不認同,但沒必要自己在破壞規則,還要把這種事情合理化、正義化吧?”陳問今本來覺得有段話挺合適的,只可惜那是未來才流傳的,他現在說,就成剽竊了。
“什么嘛!分明是水紋自己家里窮買不起車,看我有車開去學校,羨慕嫉妒又不愿意承認,就拿那些大道理裝腔作勢!你不信走著瞧,她就是故作清高,等我送她些值錢的禮物,很快她就會原形畢露!”阿豹十分自信,他這邏輯……讓陳問今十分無語。
阿豹以前不至于這樣,沒想到膨脹之后,竟然也成了火姐以前的邏輯。他認可的就是宇宙中唯一的真理,所有違背的都是虛偽的,幼稚的,糊涂的……
‘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發出聲音是危險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覺無力發光的,那就蜷伏于墻角。但不要習慣了黑暗就為黑暗辯護;不要為自己的茍且而得意;不要嘲諷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熱情的人們。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陳問今剛才想說而沒說的這段季業說的話,顯然沒有對阿豹說的必要了。
阿豹加速開車,存心追趕公交車,總算在靠近學校的那一站趕上了,恰好看到水紋下車,他開車跟著,熱情的招呼說:“又碰上了,真有緣啊今天。上車一起啊,走上去還有一段路呢。我也沒別的意思,你看,車上還載了一個,都是同學,順路,上車吧!”
‘扯上我她更沒可能上車了……’陳問今暗暗好笑。
果然,水紋看見他,滿是厭惡的說了句:“真是物以類聚!”
阿豹看著水紋遠離人行道邊緣,分明是纏也沒用了,他不由奇怪的望著陳問今說:“你跟她有仇?”
“很明顯,由于你的表現,她認為我跟你一樣,所以我是躺著也中槍,中午的桂林米粉你請,哦,你本來就要請。那就額外請三瓶可樂,算是對我被你牽連的補償吧!”陳問今才不會承認早就跟水紋有間隙。
阿豹也果然不知道,信以為然,不好意思的說:“喝水沒問題!不過你放心,我肯定能搞定她!有錢還怕砸不趴?”
“你……算了,你高興就好。”陳問今尋思著勸也多余,也就不干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