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計劃裝修,但未免影響他們學習,定在暑假進行。
陳主最近在忙乎升職的事情,基本沒有一天在家里吃飯,周六日也是出去社交活動,喝茶打麻將郊游等等,陳母最近也沒發作吵架,家里難得的太平。
陳問今夜不歸宿時就說在阿豹家里玩太晚了留宿,這年代里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陳母自然不信,但唯一驗證的辦法是跑阿豹家里去問,打電話是不行的,陳問今說阿豹家里沒裝電話。
陳母也沒為此揪著不放,說到底覺得是男孩,只要不是吸毒賭博犯罪什么的,就不覺得需要擔心什么。
這么到了周五,阿豹開車,一起去了租住的房子。
屋里東西還在,什么都沒少。
阿豹不由懷疑說:“是不是誤會寒風了?要不要看看你弄的那個……”
“不用看。我料他今晚必動手,今天我們喝酒熱鬧,他不會來。”陳問今有相當把握,小高根本擋不住寒風,怎么大的誘惑面前,寒風不要小高這個徒弟都舍得。
晚上,許多人來不了,放學了就得回去,只有小高兩兄弟和另外五個人來了。
幾個人吃喝熱鬧到半夜,一個個都喝醉了,小高酒量差,雖然拒酒,但陳問今存心邀請,他卻不會拒絕陳問今,于是又醉倒了。
寒風之前說來,后來說臨時有事來不了,又說周日一定請他們喝酒賠罪。
‘到時候拿我們的錢請我們喝酒賠罪是吧?你這混賬的家伙!’陳問今掛了電話,繼續跟大家伙吃喝,已然更確定寒風今晚必然會動手了。
凌晨,眾人又都喝醉,各自睡倒。
陳問今卻醒著,通宵不睡對他來說很容易。
夜深了,屋子里都是呼吸聲音,一群少年,喝醉了睡覺也少有會打呼嚕的。
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陳問今閉著眼睛裝睡,透過微不可覺的縫隙,看見寒風小心的推開門進來。
房里開著燈,寒風沒有關上,大約不想弄出任何響動。
如同陳問今意料的那樣,寒風進了放錢的房間,打開柜子,拿了里面一疊鈔票,又拿了阿豹的手機,車鑰匙,還有他脖子上的那塊玉佩,因為阿豹按陳問今的交待特意吹噓那玉值得二十多萬。
寒風悄聲無息的靠近了陳問今身邊,伸手抓向他手里虛握著的手機,拿走了裝進兜里之后,寒風躡手躡腳的往門口去,正要拉開虛掩的大門時,一張凳子飛過去,把門撞的關上了,沒等寒風拉鎖再開門,背后呼嘯的風聲迫使他迅速閃身避開。
飛甩的折疊椅落空撞在門上,哐當作響,驚醒了一屋醉夢中的少年。
陳問今站在門旁,望著寒風笑著說:“賊兄想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