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沖過來了,其中拿著棒球車鎖的年輕男人眼里的憤怒最是旺盛,揮動的棍子打過來,都是照著陳問今腦袋砸的。
喝醉酒容易出事,事實如此。
一群騎摩托車的都是往陳問今身上、腿上招呼。
陳問今驟然發動物質逆運動力量,抓著的頭盔和右手的折疊板凳一左一右的砸了出去,板凳砸在醉鬼年輕男人的脖子上,頭盔砸在個騎手的手腕上。
世界,變成了一快、一頓交替著的狀態。
這群人眼里,陳問今接連先砸中了他們兩個人,然后,腿動,后移,避開了好幾把鎖的揮擊,緊接著折疊板凳,頭盔又接連砸中兩個騎手的手關節,那兩個人鎖脫手,喪失了攻擊力。
而這時,王帥開著車靠近,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商店門口的打斗。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八、九、十、十一、十二……
第十五個騎手的手腕也被折疊板凳砸中,痛的鎖脫手,看著手背和手腕的傷處慘叫不止。
陳問今停止了物質逆運動力量,看了圈周圍,一個騎手疼的緩過勁了,左手抓起鎖,還沒等砸過來,陳問今揮舞折疊凳子砸過去,頓時把那人左手也打傷了。
“腦子呢?挑事的人是你爹還是你哥啊?受傷了安分點啊,那么拼干嘛?”陳問今沒好氣的對著那人斥責,也是說給其他受傷的人聽的,省得還有人再站起來。
他再看那個喝醉了的年輕男人,脖子還難受的很,一只手捂著脖子,一只手按在面前的一灘嘔吐物里,只顧著難受,分明還得要一會才能緩過勁。
陳問今丟下頭盔,取了三百塊錢放玻璃的商品柜面,對店主說:“沒打壞東西,有多沒少了。”
那店主早就被戰況驚到了,這時連忙點頭說:“是、是是是,有多沒少,有多沒少。”
“電話。”陳問今看店主有點懵,提醒了,那店主連忙把電話遞給身旁的肖霄,又覺得不對,改而把電話遞給了過來。
陳問今沖肖霄喊了聲走,卻見她受驚嚇過度,渾身都在發抖似得,于是過去拉著她走,勸慰說:“沒事了。黑夜的世界本來就有不可預料的、各種亂七八糟的麻煩,很容易讓人覺得是法外之地。”
肖霄是真嚇到了,她這才出來玩沒多久,之前都沒什么事,王帥身邊總是大群人一塊行動,今晚剛巧人少,就碰上這種意想不到的陣勢,她都不敢想像,如果陳問今被打趴了,她自己會遭遇什么?
走過一群受傷,也沒有了戰斗意志的人群時,肖霄想著這些,猶自覺得可怕,不由自主的雙手抱著陳問今的胳膊,但求有多一點的安全感。
王帥把車開的更近,望著商店外的人逐個點數了一遍,回到車上了,就說:“我去!陳問今你也太夸張了,刷新一打九的記錄了啊,一挑十九個!牛都沒你牛啊!”
肖霄在后座,抱著身體,猶自覺得后怕,并沒有王帥那種對戰果的激動。
陳問今倒是希望,倘若受此驚嚇能讓肖霄重新看待夜的世界,甚至重回白天的正常軌跡,那這一架可就打的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