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辣椒噴霧吧。帶刀作用不大,自衛武器的關鍵是:一擊讓行兇者失去作惡能力,并且武器本身不違法,造成的傷害不構成刑事責任。小刀在沒練過的人手里,根本不能一擊剝奪歹徒的行動能力,真的做到了,又把人弄成重傷甚至是死亡了。”陳問今很推薦蝴蝶的自衛裝備。
“好的,以后我不帶小刀了。晚上太著急,忘了拿噴霧,上次蝴蝶幫阿美和我都買了的。”
“還是用不上最好。”陳問今說罷,擔心肖霄剛才的想法,就說:“另外,我覺得即使遇到不幸,真的挺不住了、也該先報仇吧?沒道理被傷害了,然后輕生,而施害者仍然逍遙自在?”
“嗯嗯,有道理!”肖霄聽的連連點頭。
陳問今又繼續說:“當然了,最好是報仇又不必搭上自己,然后繼續好好的活著。輕生真的不好,雖然說,想象一下遭遇不幸的痛苦,確實很慘。但是,痛苦是一時的,報仇了多少也可以治愈點。”
“遇到那種那事情……多臟呀,自己都覺得惡心自己。”
“用個不太好的比喻,不小心踩著排泄物了,不會把腳砍了吧?”
“那你會接受遭遇那種不幸的女孩子嗎?”肖霄的角度倒是很犀利,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這么問更直接。
“為什么不會?這怎么可能會成為決定性因素呢?”陳問今回答的毫不猶豫,肖霄聽了,就點頭說:“可能是我不應該把遭遇不幸誤認為是一件可以決定人生一切的災難了吧。不過——還是不要遇到!”
“遠離災禍當然是最好的!”陳問今十分肯定。
肖霄撕開止血貼,替陳問今貼上,其實這不是必要的,不過,陳問今理解肖霄希望能做點什么的心情,就由著她了。
“你怎么會湊巧下來找我?阿美說你可能一直跟著,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吧。”肖霄突然說起這個,顯然挺在意。
陳問今現在本來沒必要故意說些注孤生的回答了,但是……他覺得肖霄這人對感情很認真,個性上也沒有看到未來可能導致分手的因素,換言之,不出意外很可能會延續時間很長。
但是,陳問今回應的認真是有期限的,就覺得肖霄如果能收,還是收的好,等假期結束了,見面少了,她或許可以調整到平靜處理的范疇。
這想法,陳問今也覺得有點一廂情愿,但想到如果相處多年卻又必須辜負,那還是沒有開始來的好。他特別不愿意傷害那種很認真的人,因為知道那種認真很寶貴,傷過可能就沒了。
“王帥擔心你的安全,阿豹和坦克看著,他們見到那幾個人有點可疑,就給我打電話了。本來是想過去勸你們回去,恰好趕上那輛面包車的襲擊。”陳問今如實說了,不特意凸出關心之情。
“嗯,我也覺得你不會一直跟著,阿美非說是,所以我特別想求證。”肖霄貼好一張,又撕開了一張,沒再談論這事,轉而問:“開車的司機你怎么把他放走了?”
“他們都是工具人,背后有主使,全抓了也不會說出幕后主使。我跟王帥悄悄說了,想拿幕后主使的證據可能不容易,但通過放走的司機就有線索知道主使者是誰。十之**做的生意涉及暴力團伙,之后王帥托人盯著搞,逮住痛腳了往牢里送不難。如果痛腳不好抓,再下黑手搞一頓吧。”陳問今這么一說,肖霄才恍然大悟,旋即又吃驚的說:“總聽我爸媽說人生處處是爾虞我詐,還真是!你壞起來也很嚇人呀。”
“說不定那車人里最壞的是那司機,很可能是慣犯,那一腳油門和加速,配合的行云流水,單純從技術角度而言,真是學習了。干著惡事,業務熟練,又貌似無辜,奸惡之特征。”陳問今看肖霄思索的模樣,不由笑著說:“是不是帶壞你了啊?”
“我覺得是成長!以后說不定也會遇到這些壞人呢?現在我就知道了,晚上不要一個人站在路邊,還得多留意周圍的情況,如果我早點意識到有人意圖不軌,那就會跟阿美回去,也可以避免危險發生了。”肖霄倒是也很善于吸取養分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