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王帥笑著說:“正好有警察知道這伙人,曾經辦過他們的案子,就直接去了冬建公司老板的家,等了一會,就看見那司機從里面出來,直接就把人給拿了。不過,估計問不出什么。”
“那還讓我過來干嘛?接下來沒我事,不是你找人抓東建公司的痛腳嗎?”陳問今下樓的步子也慢了,剛才王帥來電話說司機找到了,讓他快過去,他還以為要對幕后主使下黑手。
“現在有幾個方案,咱倆是不是得商量下?是不是該面聊?你是不是該從溫柔鄉里挪挪你那快要邁不動了的步子啊?”王帥連串發問,陳問今直接回了一個字:“得!”
說是見面聊,王帥其實并不著急,約在離東街電影院不遠的那個路邊燒烤攤。
陳問今去的時候,許多串都烤好了,直接就端了過來。
“冬建公司的老板姓董,他有個兒子,叫董事,名字好玩吧?這個董事呢,比我們小一歲,身邊有人知道這人,說是嶺校校霸最好的兄弟。”
“嶺校……那個父親是局長,天天開著黃色跑車的黃毛太子是吧?”陳問今還記得這號人,但沒有密切的往來交集,記憶中阿迪不知情的情況下追了那人攙著的一個女孩。但也只是追求階段,還沒追上,而且剛開始就被黃毛太子知道了,后來那人要找迪麻煩,當晚陳問今和迪又一起喝酒,沒費什么工夫就談好了。其實也是迪沒進展的緣故,否則的話,陳問今估摸那時候黃毛臺子當時罷休,回頭肯定還會找人收拾迪。
畢竟,那時期黃毛太子真的是一霸,別人根本不敢找他麻煩。
陳問今那時候不太喜歡跟這類人打交道,見過幾次面,但有意避免深交,也沒有一起玩。
至于現在……陳問今想不起來這件事情發生的確切時間了,但好像還沒這么快。
“就是那家伙,我早聽說過他了,他爹官不大,一個區局的,他卻那么張狂。這么高調的傻叉不常見,本來沒交集也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黃毛太子跟董事交情很好,而他們的父親又有密切往來,背后是什么關系也就很明白了。盯著東建公司不是我們的事情,但這事能不能操作成功、其實坦白說,我覺得希望不大。我就算打著肖霄的理由跟我爸說,他肯定跟肖霄的父親請示,你想,他們會為了這點小事搞斗爭?肯定不會,對肖霄的父親和我爸來說,這事成了毫無收益,出點差錯那就是自找麻煩。他們擔心肖霄,只需要打個電話招呼一聲,東建公司的董老板還不屁顛屁顛的親自給肖霄送禮道歉什么的啊?”王帥的判斷也是實情。
“下黑手你也覺得不合適,因為幕后主使有區警務的撐腰是吧?你是想發揮正義聯盟的作用,順便你也有樂子,從黃毛太子和董事身上入手,萬一將來能引出什么事情的時候,拿著十足的把握了,在把他們一塊收拾了。退一步,達不成這么理想的結果,也能設計董事引出他爹董老板失去冷靜直接涉事,抓個現場把他辦了,是吧?”
王帥吃著肉串,又喝了杯酒,還是沒說話,只是看著陳問今,也不見笑,也不見有什么不快的情緒。
陳問今也不追問猜的對不對,只管吃烤串。
這么沉默了好一會,王帥靠著椅子,夾著煙,手指在桌面緩慢的敲動著,注視著陳問今說了句:“咱倆會不會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
“下回換個別的說法表達你的心情吧,這話不好聽。”陳問今思索著說:“那個董事我沒聽說過,黃毛太子這人雖然很張揚,但沒聽說有什么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