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些剛才只是跟隨著站起來的,這時候轉而好奇的問阿豹了解到的具體事情經過。
還有人說:“豹百萬你真行啊,人面這么廣?”
“出來玩,不多認識點朋友行啊?”阿豹一副前輩高人的口吻,很是得意的細述了具體過程。
過了會,肖霄來了陽臺。
她深吸了口氣,望著外頭的夜空,對陳問今和王帥說:“小翠很難過,看著她那樣子,覺得……心情很復雜。”
“她選擇錯誤,雖然值得同情,但也沒辦法。你想想被耳洞騙下海的女孩呢?他們的父母家人間接承受的傷害和痛苦比小翠更大,小翠還可以離開耳洞,那就可以結束這種痛苦。但被耳洞害的了下海的女孩的家人,能斬斷血脈關系結束痛苦嗎?不,應該說,即使可以斬斷,那斬斷血脈關系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痛苦,根本不是分手能比的。”王帥拿了杯酒遞給肖霄,勸慰說:“懲惡必須心硬。惡人就喜歡坑害心軟的好人,惡徒少一些,世界更美好!”
“我知道。我也不是覺得有錯!”肖霄端著酒,看著陳問今說:“你覺得呢?”
“小翠當然是受了耳洞的牽連,值得同情。我們會產生間接傷害了她的內疚感也很正常,不必非得為此找個理由作為合理性的支撐,時間會讓我們知道能否消化這種情緒,如果可以,就能繼續;如果不行,可以不再參與這類事情。”陳問今看肖霄那模樣,分明是內疚的很了,她或許是第一次真切的傷害無辜,會如此難以消化,太正常了。
王帥看肖霄沉默著,并不確定肖霄能不能熬過去,于是又加了句:“肖霄,我覺得這種程度的體驗就是在打磨堅強的意志。如果這點懲惡的心硬都無法承受,都不能消化,那就不可能堅強的起來。有選擇的心軟是好的品質,無法選擇的只能心軟那就是弱點。”
“我想靜靜。”肖霄如是說,顯然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過多接受王帥的信息,以免被干擾了自身的判斷。
王帥說了聲好,打開陽臺的玻璃門時,又聽見肖霄說:“陳問今可以留下聊聊嗎?”
王帥望了眼陳問今,無奈一笑。
他已經明白了,肖霄要的不是一個人靜一靜,而是有點排斥他的論調。
但是,肖霄是基于什么理由而更愿意接受陳問今的話呢?
王帥對此有所疑問,陳問今卻覺得,肖霄本來就不是王帥,也未必打算成為王帥那類人。
王帥進去了,關了上玻璃門后,肖霄突然轉身,注視著陳問今說:“如果生活變的痛苦越來越多,如果未來就是這樣的爾虞我詐,你說,這么痛苦的生命,為什么要繼續?”
“因為我們都討厭痛苦,都不是為了痛苦而生,所以,即使遭遇了痛苦,仍然會堅持生活下去,堅持著找到通往幸福生活的那條路。”陳問今覺得肖霄的想法,好像比以前更消極了,甚至顯得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