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夠慘了。”肖霄看錄像結束,大有如釋重負之感。
“陳問今怎么說?”王帥看著陳問今,自顧搖著酒杯,這問題,顯然是他不好對肖霄說實情。
“耳洞跟小翠一起后,租房子的押金是借的錢,他想著在船上收入不錯,很快就能還上。船上付錢是出活回來了就付錢,耳洞借錢的周期很短。現在出了這種變故,還錢是他火燒眉毛的當務之急,利滾利滾下去他很快會絕望。耳洞沒別的辦法,肯定還是求王帥幫忙。”陳問今那天吃飯的時候聽耳洞和小翠說了這些情況,他就推測出王帥后面的連串套路了。
“那、要幫耳洞渡過難關嗎?”肖霄果然還是太善良,竟然還考慮這問題。
“耳洞害了別人,懲惡的意思是讓他體會差不多的處境。王帥故意不搭理耳洞,假裝生氣,回頭再讓船上的人給耳洞介紹一個賺錢的事情。”陳問今微微停頓,肖霄好奇的猜測說:“讓他回船上做事嗎?”
“那是不可能的,是介紹他跟船到外面做賣身的生意。耳洞不會一開始就答應,但被高利貸逼著,利滾利和受到嚴重安全威脅的雙重壓力下就有可能會抱著只去一次解決了問題就行的想法。”陳問今看肖霄睜大了眼睛,充滿揣測的神色,替她確定了猜疑,繼續說:“當然不會讓他去一次就解決問題,船上的人抽他的錢,逼他去第二次、第三次。那之后,耳洞又知道這邊的人都知道他在船上發生的事情了,這種事情耳洞也習慣了,就有可能無顏回來,索性以此為職業在外面謀生了。或者更狠一點,可以讓他不得不繼續。”
“耳洞害人下海,我們正義聯盟讓他也下海,一報還一報,對等懲罰,很合理!”王帥早就考慮的妥當,就說:“我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高利貸那邊會可勁的逼他,船上的人就開高價錢利誘,等他去了,船上的人抽水,逼耳洞繼續去第二次,拖延了時間高利貸滾的更多,他這么賺得被扣了,還得錢又在滾著增加,來來回回就得去四、五趟才能還得清債。等他以為是最后一趟的時候,船上的人再整點事,說他弄壞東西,或者東西不見了懷疑是他拿的,總之是逼著他賠錢,當然是一個他肯定賠不起的數字,然后船上的人就把他往那邊一***他繼續賣身掙錢,賺夠了才能贖身回來。那邊都是產業化,耳洞想跑出去找當地的警察被遣返回來都難。船上的人提供的這計劃,說耳洞真想贖身,少說也是幾年后的事了。”王帥邀請陳問今和肖霄共飲,微笑著說:“耳洞這次,是我們正義聯盟真正下了狠手的懲惡行動!干一杯——慶祝鵬市少了個惡棍,為了生活更美好,讓正義之光懲處更多罪惡吧!”
陳問今碰了杯,好歹王帥現在是懲惡。如果不是把王帥的思路引導了懲惡,這家伙未來不知道折騰了多少好人,毀滅了多少生活平穩安定的無辜者。
完全引導王帥的事情,陳問今自覺難以辦到,總不可能從小時候就認識王帥,一直細心呵護王帥的心靈吧?
那倒是有可能的,然而,那時候陳問今自己也是個小屁孩,怎么可能天天跟王帥呆一塊?
想要完全引導王帥未免不切實際,能把王帥的目標從無辜人身上轉移到壞人身上,就是現實可行的辦法了。
肖霄本來覺得有點殘忍,但又想著王帥說的,想想耳洞之前的罪惡!她雖然不能從這種事情里感受到如王帥那樣的快樂,但至少可以如陳問今那樣,平靜的面對吧?
于是肖霄舉起了冷飲,碰了碰,喝了,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試著問:“如果我提議懲處一個人的話,你們會不會同意?”
“我肯定會同意。”王帥很干脆的表態,他只怕沒有惡可以懲處,并不在乎被懲處的對象是誰,肖霄反正不會是說他和陳問今。
“我看情況。”陳問今懷疑肖霄琢磨的事情跟她母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