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過去,眾人避之猶如瘟神,卻又不敢堂而皇之,只能假作沒有看到,偏偏即使如此,也會被他隨心情揪出來一個,說:“男人穿什么紅閃褲子啊!你有病啊?那么喜歡穿紅褲子,擺個金雞獨立裝公雞!十分鐘啊!你監督,敢偷奸耍滑連你一起罰!”
“那個那個——長頭發的,留條小辮子在后面干嘛?……疼?我都沒用力扯你就疼?艸,缺乏鍛煉啊你!男人怎么能這么怕疼?站馬步,自己錘自己腹部三百拳,你監督,看著他要用力點啊!不然一會我來打三百拳,連你監督的一起打!”
超哥一路過去,逮著了就安排懲罰項目,那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在美食城里金雞獨立,馬步錘自己腹部,實屬奇葩,觀眾太多,被罰的幾個人都欲哭無淚。
王帥主動拿著陳問今肩膀,使他身體當盾牌擋面前,嘴里熱情的喊著:“超哥好啊!好久沒見你了,好幾次想請超哥喝酒,打呼機也沒回,打阿豹以前的手機又不通。”
超哥拍拍王帥的手背,笑著說:“算你有心,是真找過我。行了,躲什么啊,坐下說話,都坐下了,坐下。”
超哥轉身對著眾人招呼,末了,轉回身眼看要坐下時,突然伸手一彈——可是王帥一直有防備,不曾放松過警惕,看超哥移動就迅速擺頭后移,躲開了。
“我艸!可以啊!”超哥眼現贊嘆之態,倒是沒有再襲擊出手了。
王帥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笑著說:“超哥說的嘛,男人要練練反應,我沒超哥那么能打,自問也沒那狠勁和能耐,只求鍛煉點反應速度,能躲開危險就行了。話說超哥最近在哪發財啊,好久沒消息了。”
“發什么財!還不是上次那件事情,那家伙的兄弟找我報仇,埋伏了我一次,我沖出去時扭斷了一個家伙的胳膊,就出去躲一陣。去隔壁市弄了點錢,最近那伙人被端了,就我一個人脫身,估摸這邊也沒事了,就回來了。你剛才說想請我喝酒,就今晚?”超哥一點不客氣。
“必須的啊!”王帥說著,又對阿美說:“阿美,幫超哥拿點吃的過來。”
王帥本來指望當初敲詐他錢的那兩個女人的同伙會給超哥好看,沒想到他被埋伏還跑掉了,后來沒了音訊,原來是不在鵬市了,如今回來了,王帥不由尋思著要繼續之前的打算,就說:“超哥在那邊發了財,以后有事還能不能找超哥幫忙了啊?”
“發什么財?出來混的三更富五更窮,賺多少都是過眼云煙,存錢還叫個屁出來混啊?你有事盡管找我,是不是正好有事啊?”超哥后面那句,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避免旁邊桌的人聽見似得。
“倒不是我的事,一個朋友恰好需要人幫忙,超哥如果感興趣,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事情呢有點風險,但錢也不少,我就純當中間人,怎么談,合不合適,到時候都是超哥跟他談。”王帥說有風險,超哥當然是不怕的,他剛回來鵬市,吃住都還得先找個人那混著,想到王帥有錢,就特意來東街看看,碰見人了一問,就找了過來,這時當然不會錯過任何掙錢的機會,當即就說:“事成了,我請你喝酒。不過,你幫忙介紹了沒有中介費?”
“超哥小看我了啊!真要有中介費,我肯定明說,然后請超哥喝酒啊!”
“那這人情我記著了。”超哥心情大好,有錢掙了,就能先租房子落腳。
陳問今尋思著,這一回不知道王帥是要送超哥進里頭吃多久的免費飯菜……不過,那也確實是超哥的最終歸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