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對于他們學他說話早叫形成免疫了,只得無奈的道,“那你說唄。”
臧二繼續道,“中間人帶過來三家,其得人看到包大頭這光腦袋,蛤蟆眼,都嚇得不輕。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大頭。
這女人牽著孩子過來,大頭一眼相中,就非她不娶。
我們攔著,他就一個勁的說這女人沖他笑了。”
“就因為沖他笑了?”紀墨跳腳,這他娘的是什么鬼的理由?
“鎮長,真不怪我們。”臧二努力的撇清自己在里面的責任,“你說,都是一個槽里吃食的兄弟,誰能坑他啊。”
紀墨問,“孩子多大,是個女孩吧?”
臧二想了想道,“五六歲的姑娘,沒見說過話。”
紀墨朝他擺擺手道,“你去洗澡吧,我進去看看。”
臧二走后,在一邊站著始終未離開的麻三道,“鎮長,要不你去休息,我來想辦法把女人弄走,明早包大頭看不見,也就消停了。”
“包大頭是什么性子你還不了解?你不怕他撕了你?”紀墨問。
“那鎮長,我再給你續水。”麻三聽見這話,嚇個哆嗦。
紀墨搖搖頭,邁著步子進了房間,直接走向女人和孩子。
女人再次看到一個光頭,不自覺的又把身子往炕里挪了挪。
紀墨摸摸光溜溜的腦袋,現在不但成熟,而且還挺能嚇唬人。
就是不知道思密達在哪里,要是能割個眼角,就非常完美了。
“不用怕,我們是從溯古鎮過來的,不知道你聽過這地方沒有?
我的意思呢很簡單,你要是不愿意,我們不強迫你,你可以走人的。”
紀墨見包大頭要說話,朝他瞪了一眼,示意他閉嘴。
“我沒錢賠,孩子奶奶把錢拿走了,她是不會還的。”女人終究緩緩開口道,“我娘倆就是這命。”
離得近了,紀墨大概能夠看的仔細一點,一身藍色粗布衫,雖然全是補丁,但是干凈,臉色疲憊,可秀氣。
最吸引人的是開口時候那一口潔白的牙齒。
紀墨的第一反應是,這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
普通人家是不大可能養出來這一口白牙的,許多人面上看著干凈,可是一張口,什么都露餡了。
當然,也不是說有錢人的牙齒一定好,像何耀宗這種老財主,常年大煙泡子,一口黃板牙。
只是,如果條件差了些,想要一口好牙是比較難的。
“大姐,你怎么稱呼?”紀墨問。
“我叫黃半安,孩子的爺家姓陳。”女人面無表情,“溯古鎮我知道,就在這條河的上面,離這里不遠。”
“這夫妻呢,看緣分,”紀墨指著包大頭道,“這我兄弟,他聽我的。你要是不樂意,咱們不強求。
你要是想走,不攔著,那幾塊錢,就不要了。”
“我能往哪去?”黃半安問。
“這孩子奶奶家啊。”紀墨道。
黃半安搖搖頭道,“她能賣我一次,就還能賣兩次,賣哪不是賣,有什么區別嗎?”
紀墨讓麻三給遞過來一根煙過來,點著煙后遠離黃半安懷里的小孩子,打開窗戶,對著窗戶外吐完一口煙圈后,回過頭道,“黃大姐,這我真幫不了你。
你要不回去和孩子奶奶好好商量?”
黃半安堅定的搖搖頭道,“不用。”
紀墨道,“我這兄弟,腦子有點不清不楚,你能看得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