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最近的事情辦的爽利,重得老太爺的賞識和倚重。
但是腦門上“冤大頭”三個字是一時半會兒摘不了了。
他是真恨極了這幾個家伙啊!
“不能吧?別說的這么嚇人。”紀墨又看向趙貴。
趙貴笑著道,“等吧,我也派人出去看了,老太爺那邊還不知道怎么樣呢。”
紀墨問,“你不親自去看看?
岑久生呢,都沒看到他,是不是都去過了?”
“去個錘子,可樓上睡覺呢。”趙貴冷哼道,“慌什么?等等,不著急。”
幾個人正說話間,跑進來一個人,對著趙貴一邊躬身一邊氣喘吁吁地道,“老爺太太,小姐們都好著呢,就是二少爺好像被什么東西砸著了,腦門上都是血。”
來福急忙問,“看見我們家的那位主沒有,什么情況?”
小伙計看看趙貴,沒吭聲,把來福氣壞了,急匆匆從口袋摸出來一塊大洋,一面遞過去,一面踹上一腳道,“快點說,想純心氣死老子是吧!”
“謝謝趙爺。”小伙計嬉皮笑臉的接了后道,“全好著呢,酒店的人都躲的好好地,我怕他們認出我來,就沒靠近,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趙貴大聲的道,“都別愣著了,趕緊準備啊。”
以何家、朱家為首的伙計、護院們開始忙活起來,摸鍋底灰,撕衣服。
更夸張的是來福和趙貴這些管家們,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血,沒頭沒腦的往臉上、已經撕開的破爛衣服上涂抹。
紀墨看的目瞪口呆。
這全是演技派啊!
心里陡然替著這些老財主們生出來一股悲哀來!
岑久生從樓上下來,埋怨道,“你們也不知道喊我,等著我一會。”
說著也不管不顧的往自己身上涂抹東西,還不時的朝著紀墨發問,征求他的意見。
“挺不錯的。”
紀墨能怎么說?
老財主們的護院、伙計走完后,貨棧暫時恢復了一片寧靜。
紀墨又喝完一杯茶后,太陽已經從海面上走出來,暖洋洋的太陽直刺進了院子。
躺在炕上,正準備休息一會的時候,瘸子突然喊道,“麻三回來了。”
紀墨一個骨碌翻起身,看到麻三無恙,終究送了一口氣,急忙問道,“什么情況,怎么都沒消息了?”
麻三道,“鎮長,西北軍一過來就封路,根本不讓人走,怕你等的著急,就我腿腳利索一點,繞著圈子先跑回來,給你遞個信。”
紀墨道,“那就好,馬匹都找回來了吧?”
麻三嘿嘿笑道,“鎮長,在我們來的路上那個后山腰上,有一條小路,一進去居然是個山坳,地方又寬又大。
那地就是這群王八蛋的老巢,我們一鍋端了,發現好多牲口,全是被順過來的,牲口我們就準備先在那放著,等回去的時候就再拉走。
保慶他們就等西北軍查的不嚴實的時候再回來。”
紀墨又朝著大門口望了望,接著道,“看見柯守義和馬東他們了嗎?”
麻三搖搖頭道,“沒看見呢。”
瘸子道,“完了,這又是走岔了,他們去找你們了。”
麻三道,“要不我再出去找找?”
紀墨道,“你先歇會,吃點東西,到中午的時候再看情況吧。”
麻三應了好,去了貨棧的后廚要了一大碗的面,吸溜完后,直接躺炕上睡著了。
黃半安牽著孩子,站在門口,左右張望,最后忍不住問道,“鎮長,他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