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騎馬,賈海利說的,人坐上去,腿夾緊就行,很簡單的。
可是紀墨即使屁股磨破了,雙腿傷著了也沒怎么會。
直到現在,他就頂多敢在驢子上坐著,還不敢快跑。
或者像倒車入庫,瞧瞧多簡單啊,找點,打死,修正。
有些人一學就會,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是痛。
又好比寫作文,就是從三千多漢字里面挑字湊,湊的好是曠世之作,湊的不好......
駝子梗著脖子,斜著腦袋,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又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嘟噥道,“我也學不會。”
那邊年輕人朝著大漢拱拱手道,“多有得罪了。”
然后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中離開了貨棧。
紀墨感嘆道,“果然是露相不真人,真人不露相啊。”
簡忠道,“這話在理。”
這場熱鬧過完后,院子里并沒有重歸于平靜,因為夜里的時候好多人走得急,并沒有把緊要財務都帶在身上。
此刻還是有人在院子里唉聲嘆氣或者大罵。
有人道,“撿著了一條命就算知足吧,你現在往城里去看,不知道有多少人連命都丟了!”
有人哭道,“哎喲喂,你不怕說風涼話,我這錢丟了,還能撐個幾天,到時候還不是照樣餓死,左右是一個死哦......”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一嘴兩舌,兩舌百話,眾人各自說各的,一片亂糟糟的。
紀墨又往外看了一眼,還是沒看到保安隊眾人的身影。
瘸子道,“鎮長,要不我也去看看吧,讓駝子一個人在這里陪著你。”
紀墨道,“不用,已經出去那么多人,別回頭你又沒了,大家還得回頭去找你。你說,這不能出什么事吧?”
瘸子搖頭道,“別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賈海利和麻三肯定會沒事。”
一個膽小,比任何人都警惕,見勢不對就能先拔腿跑的奇人。
一個膽大,在人家房梁上可以睡一天,跑起來卻跟個鬼影似得,誰都追不上。
對這兩個奇葩,他比對自己還有信心。
紀墨道,“那怎么會看不到人呢?”
來福打著哈欠道,“很正常,像這會,西北軍肯定已經接手政府政府機關、警察廳,正在設立關卡,維持次序。
想往哪里去都不方便,估計你的人正堵在哪里呢。”
簡忠道,“言之有理。”
紀墨狐疑的道,“真是這樣?”
來福道,“你小子不要疑神疑鬼的,打仗的時候,那次不是這樣了?
你以為還是平時啊。
不過呢,有時候也說不準,像保慶和臧二這樣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被誤認為逃兵、奸細也是說不準的。”
一想到保安隊的幾個人,他是牙癢癢的。
一度時間,他按照朱老太爺的最高指示,見天的請保慶、齊備、臧二等人吃飯、泡澡堂子,甚至春風院都沒少去!
結果錢花出去了,事沒辦成!
這幾個王八蛋把他晃悠了一圈后,什么都沒應下。
害的他被家里的老太爺貼了個“無能”的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