諒他們也不會說什么的。”
紀墨道,“理是這么個理,但是不能蠻干啊。”
雖然稅收具有無償性,但是也得符合法理和經濟學原理。
正常的稅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溯古鎮居民交了稅理應享受教育、醫療、交通等公共資源和社會保障。
但是,他現在去收了,他什么都保證不了,畢竟大洋是交給大東嶺公署的!
應立飛拿了錢能干出什么好事?
畢竟連雙塔鎮唯一一所學校都給鬧沒了!
不對,現在應該叫雙塔市了!
“鎮長,”陳思貴笑著道,“真不是什么為難事,咱們保安隊維護治安,除暴安良,掃黑除惡,替他們剿匪,光是收他們保險費都不止這么點錢了!”
“是啊!”簡忠幫腔道,“按我說,咱們大東嶺人也沒有這么不開竅,好好談談,多少會有人給的。
而且,上次還有人主動給咱們鎮公所捐錢的,是你不同意。
現在只要你開口,大把人上門來送錢。”
“那都不是長久之計,今年他們捐了錢,明年還找他們?”紀墨笑著道,“不能抓著一只羊使勁擼羊毛啊,禿了怎么辦?”
他的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鎮長,那你說怎么辦?”陳思貴說完,大家都看向了紀墨。
紀墨嘆口氣道,“把孫成飛喊過來,晚上就在鎮公所搞一桌,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麻三聽見這話后,走出屋子,對著站在院子里看楊老實做雕刻的方小刀喊道,“小刀,你去通知孫成飛,晚上讓他來鎮公所吃飯。”
方小刀爽快的道,“好嘞。”
看著騎馬遠處的方小刀,麻三高興地不能自已,這就是他做了聯絡處處長的好處,可以使喚人!
有些小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跑腿了。
紀墨準備先回家,把何然安頓一下,到門口,發現自己的驢子正在和一匹馬頂架,被高頭大馬來回踢了好幾下,不閃不避,依然勇猛的沖上去。
“蠢貨啊,回家!”紀墨沒敢直接上去拉韁繩,只對著看熱鬧的杜承灝道,“秀才,趕緊把你的馬拉走!”
秀才道,“非也,非也......”
“你再多一句廢話,我就關你禁閉信不信?”紀墨不等他說話就發出了威脅。
杜承灝冷哼一聲,老老實實地牽走了馬。
驢子還要追上去,紀墨罵道,“給我回來。”
等驢子停下后,便拿住韁繩,繼續罵道,“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沒個數啊?找揍不是?”
驢子高聲叫了兩下,表示很不服氣。
“老實些吧。”紀墨拍拍它的背,等它安穩好,翻身騎了上去。
最近天熱,而且有時候趕時間,他不得不騎他家這頭倔驢子,雖然多有不滿,但是總比走路強。
大門是開著的,何然不在家,他不用多猜都知道是在黃半安家。
從家里提了二斤油、半袋子米到了黃半安家。
何然與包敏正在玩翻繩,都沒工夫搭理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