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人家的長處,必須得容得下人家的短處。”
“倒是有點‘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的意思了。”
祁沅君笑著道,“我從書中讀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者,左有鮑叔,右有仲父。
這小子身邊凈是一群王八蛋,不過在咱這旮旯是夠湊合用了。”
“得,我知道你讀書多,你姐姐我是沒讀過書的。
你說了這么多,我只聽懂了一句無毒不丈夫。”
張一茹手里鍋巴吃完后,拍拍手接著道,“這小子就是太心軟,要是毒一點就更好了。
不然啊,到時候跟我老子一樣,沒毒性,被人數錢賣了,死不瞑目。”
祁沅君笑著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解釋,畢竟和她住了這么長時間,早就習慣了。
兩人聊的開心,并沒有注意到頭頂屋檐上快速閃過的身影。
星空璀璨。
白天悶熱的過分,晚上卻是涼風習習。
紀墨一點兒不覺得悶熱,但是有一點不好,從旅店出來后,邊上的蚊子就沒斷過,一直圍著他轉。
他兩只手忙不過來。
手能夠夠著的地方,都被他拍紅腫了,包括臉。
“我也沒這么招蚊子吧。”紀墨看保慶他們一點兒動靜沒有,非常的好奇。
保慶笑著道,“鎮長,我皮厚,蚊子刺不進來。”
杜承灝道,“小生一身浩然正氣,何懼這區區蚊蟲。”
紀墨沒好氣的道,“就你屁話多,秀才,先說好,這單買賣要是干砸了,咱們就各自亡命天涯吧。”
杜承灝道,“鎮長,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保慶沒信心?”
紀墨道,“我都沒信心!”
保慶笑著道,“鎮長,我問過岑久生和郭小白,他們說從溯古鎮往安山市并沒有什么大綹子。
但是穩妥起見,除了保安隊的兄弟,還得從孫隊長那邊借點兄弟,咱們湊個三百人。”
“不是,紀鎮長,”孫成飛沒搭理保慶,急追上紀墨道,“我這邊有什么好處啊,我不能就為了一頓飯,又跑這么大老遠吧?”
他是昨個下午從黑金河來鎮上的,晚上吃好飯沒回去,跟著皮德子睡一個坑,湊合了一晚上,早上才回去,下晚又被招呼了過來。
來回折騰,雖然是騎馬,可是屁股也受不了啊!
關鍵是什么好處都沒撈著!
“肯定有你的好處!”
到了保安隊的辦公室,紀墨剛摸完空蕩蕩的口袋,他的眼前變出現了一支煙,他接過來,看了看耷拉著腦袋的麻三,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在他邊上的。
不過早就習慣了,麻三神出鬼沒的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什么好處?”孫成飛掏出來火柴,親自幫紀墨點上煙后,也詫異的看了一眼麻三。
紀墨看了看辦公室門口高掛的燈籠道,“平常都沒人,掛燈籠不浪費煤油啊。”
杜承灝翻個白眼,沒搭理他。
皮德子和田漢民正在屋里對坐著喝酒,看到紀墨后,屁股也沒挪,繼續喝自己的。
紀墨道,“什么態度,我告訴你們,晚上睡覺機靈一點,別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