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漢民指著皮德子道,“鎮長,這家伙屬狗的,耳朵比賈海利還要好使,沒事的,你放心吧。”
“紀鎮長,你倒是說話啊,怎么說半截就沒音了呢。”孫成飛著急的不得了。
“著什么急啊,容我喝兩口水,歇息一下,”紀墨接過來保慶遞過來的茶杯,不徐不疾的道,“做人呢,一定要淡定。”
保慶拿腳踢了踢田漢民,罵道,“哪里不能喝酒,非擱這,趕緊滾蛋,別在這占地方。”
兩人一聲不吭,收拾起桌上的吃食和酒后,灰溜溜的走了。
“我這眼皮子打架,你說完了我好趕緊去睡覺。”孫成飛干坐在紀墨的對面。
“這一次,你跟我們一起去安山。”紀墨笑著道,“回來了帶你分錢。”
他和保安隊的人都走了,孫成飛留鎮上還不得無法無天?
他不放心,那就干脆帶著。
“是啊,孫隊長,到時候你帶上五十幾個屯田隊的兄弟跟我們一起,你要是不在,我還不一定管得了他們呢。”保慶的心思跟紀墨一樣。
“那給我們多少錢?”孫成飛問。
“老孫啊,”紀墨拍拍他的肩膀道,“都是兄弟,你和我談錢,不怕傷了感情嗎?”
“不是,兄弟怎么了,兄弟也得談錢啊!”孫成飛大聲的道,“我不能白忙活吧?”
紀墨笑著道,“要不咱們倆先算一算這階段你護青的收入?”
“你說這些多沒意思!”孫成飛一下子跳起來道,“那是我和兄弟們天天晚上在田地里喂蚊子,辛苦掙回來的!”
紀墨擺手道,“你激動個什么勁?
我是讓你明白,你我是一體的,我好你才能好。
別一天到晚,你我分的這么清楚。”
“那我要是去了,護青的錢,咱倆就一筆勾銷?”孫成飛問。
“這個我不能保證,”紀墨笑著道,“這筆錢可以留在屯田隊,我允許你們分,但是不能全讓你一個人拿,這個不公平。”
“那是自然了,這還用你說,”孫成飛大大咧咧的道,“這里又不像是在西北軍的時候了,我要是敢不給他們分,他們能活埋了我。”
“那就好,”紀墨又笑著道,“我也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這趟安山之行,我確實離不開你這樣見過世面的人,到時候遇到點情況,好歹你能給我們指點迷津是吧?”
他這話不是恭維。
像保慶、臧二、齊備看著像聰明人,部隊里混了那么些年,也只是個大頭兵!
而孫成飛好歹在西北軍混到了連長。
總有自己的突出之處吧?
雖然暫時還沒有發現,但是他相信應該是有的。
“你沒騙老子?”孫成飛現在對紀墨有了警惕心。
“絕對沒忽悠你。”紀墨笑著道,“老馬識途,帶著你絕對沒錯,還有一點你放心,我嘴上是這么說,回來后,我能虧待你嗎?
你說說,屯田隊隊長這么好的職位,我為什么偏偏給你,不給保慶,不給齊備,你摸摸良心是不是?”
“這倒是也是。”孫成飛嘿嘿笑道,“安山啊,大城市,聽說比迤都還要繁華,老子去了后一定得好好見識一下。”
“迤都是哪里?”又是紀墨沒聽過的地方。
“西北省的省會,陶繼山的老巢,”孫成飛詫異的看了眼紀墨,“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紀墨訕笑,不再說話,準備到了安山后多買點書回來看,不然沒文化,連孫成飛這樣的老流氓都看不起他。
接著又與保慶等人開始商談如何安排家里的老弱婦孺,回來后看侄女住狗窩不怕,就怕有人身意外,畢竟保安隊的人都走了,不排除有宵小之輩趁機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