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轎”
隨著喜婆的喊聲,一頂掛那紅彩緞的紅轎子緩緩地被四個轎夫所抬起。
嗩吶聲聲入耳,抬那頂上掛紅彩緞帶轎的轎夫額間滲出了汗,可即使如此,轎夫也是不敢放下花轎停留著的。畢竟這可是溫斕未婚妻的轎子吶。
“停,停,停,誰讓你們起轎的?新娘子還沒有上轎呢。”
又一個喜婆帶著頭頂紅蓋頭的新娘子追了上來大聲呵斥著轎夫說道。
“喂,你們兩個別來搗亂啊,這可是我們冥王溫斕的未婚妻的轎子,誤了吉時我可擔待不起”
轎夫并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而原先的喜婆則湊了過來先將此二人所打發掉。
“喜婆,我敢打賭,那轎子里并沒有人。只因我那表妹非拉著我的手聽我講故事哄睡,這才誤了時辰,還請喜婆行個方便。”行走中的頭頂紅蓋頭的新娘雖踩著鞋底有后跟的鞋,但追著那喜轎的速度卻一直沒有改變一分,就連一旁跟隨著的喜婆也是如此。
“這...不是喜婆我不想給你這個方便。只是若轎中有新娘,咱們再這樣一停轎,溫斕大人會怪罪于我的。”轎旁的喜婆并不想失了那份婚禮上的規矩。
“喜婆,話可不能這樣說,既然我嫁給了溫斕,那么從此以后,家里當家做主之人便是我了。喜婆我看你是家仆吧?那么你這用規矩來為難我,就不怕我小肚雞腸,記仇給你使絆子不是?”頭頂紅蓋頭的女子說話之間那是彬彬有禮,任誰也挑不出她的錯誤來。
“行。既然主母大人發話了。那咱們就落轎?”喜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轎夫落轎。
“落轎”
喜轎猛地突兀中落了地面,而起了一陣風,地面上那頭頂紅蓋頭的女子被風吹起了嘴角的蓋頭,依稀可見女子嘴角邊上那得逞的微笑。
而喜轎里坐著的關雅楠從一開始就是沒吃飯而導致昏昏沉沉的模樣。轎外的聲音也聽得依稀不清。被這落轎的轎子使得她直接磕到了轎子的木欄上額頭滲出一道細小的疤痕與點點血跡并暈厥過去。
“嗯?喜婆,我就上轎了。等下你們可得要穩著一點。畢竟呢。你主母大人我可是很小氣的一個人呢。”頭頂紅蓋頭的女子撈起了擋住喜轎的布雙腳并用跨過轎門進了去。
女子看著眼前暈厥的關雅楠,心里并不驚慌。反而對外面說道“喜婆,該起轎了。”
“起轎”
女子悠閑自在地坐在了喜轎之內,而那關雅楠且被她所丟在腳邊,并不會被轎廂那晃悠而吹開的窗外所能看到。
...
冥王府
“她還沒有來嗎?這都多久了?誤了時辰怎么辦?是接親的人出問題了嗎?”溫斕在府邸里待著并不安穩,焦急地心理使得他總是東想西想并朝著那下人發火。
“回稟冥王大人,夫人也許是路上耽擱了也說不定。屬下能夠理解冥王大人的心情。還請冥王大人不要焦慮。也許夫人一會兒就到了”
老管家瞧著自家冥王大人溫斕都已經有過侍妾與側妃。唯獨對于正妃關雅楠的婚禮還是顯得像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
“正妃到”
“落轎”
喜轎總算是到了冥王府邸門口,溫斕急匆匆地從府邸里向著門外而去。
“冥王大人,用不著這么焦急的。夫人她還得跨過火盆后才能與之進門。冥王大人你慢點。老朽跟不上”
老管家跟在溫斕的身后絮絮叨叨般焦急的樣子似是婚禮的新郎是他一般。
“闊噪”
溫斕拂袖而去,直至來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