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府邸門外
孤零零的喜轎落在門前,女子將腳邊的關雅楠藏與那隨身空間里后,便見轎前的布被溫斕挑起。
女子溫婉而笑,朝著溫斕的方向伸出了手。
...
“老伴兒,是你”
“哎,別,別走”
“你別走啊”
看上去雍容華貴的婦人眼角并沒有因歲月而爬上那魚尾紋,反而保養得如同年輕姑娘般,若不是臉部肌膚已經耷拉下來似是根本看不出年齡來。
而前方被追趕的則是滿臉蠟黃像是蠟像館里的蠟像,嘴角那偽劣的痣大大降低了顏值,除了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方還能看出來年輕時候的帥氣外便再無它物。
“溫斕你給我站住婦人因奔跑追不上前方的老者滯留在原地手撐著腳膝大口喘著粗氣,似是體力不支又似貧血。
而前方那個老者聽到婦人的聲音心里竟有絲絲心疼,臉上皺起眉頭停住了前進的步伐,但遲遲沒有轉身回頭去看那個婦人。也許是怕眼淚會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溫斕你終于還是停下來了。我總算是盼到了...”
婦人雖喘著粗氣,但眼角的余光仍舊注視著老者,見老者屹立不前,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為什么...”
老者的臉上一抹苦澀帶著無奈轉過來看著婦人。
“啊?什么為什么?”
婦人并不是很能理解老者的疑惑,也許老者也是在自問罷。
“為什么你要追著我不放?”
老者的臉頰滑落下來,似是戴著的面具在這一刻掉落在地面上的一個小水坑里,激起半點水花。而老者的臉頰仿若沒有臉般空白一張。
“畫皮師,溫斕,我是畫皮師啊,你的臉該保養一下了。”
婦人看著眼前沒有臉的溫斕,眼里并沒有展露出恐懼的情緒,反而像對待一件藝術品般緊緊的盯著似是害怕溫斕跑掉般。
“夫人,這個把戲你都延續幾千年了。還是這么喜歡捉弄我。”
溫斕揚起一把折扇,打開后赫然是一副山水畫。而當他再次合上折扇時,臉龐上的臉慢慢地顯現出來。
溫斕的臉與第一張老者的臉截然相反,看上去更像是那年輕的公子般。
“相公,你又打趣我了呢”
婦人臉上的肌膚脫落更如同新生的蛋白般光滑白嫩。
“不打趣你又能打趣誰呢?關雅琪”溫斕的話語在關雅楠的心里激起一片漣漪。
“什么?溫斕,你說我是誰?”關雅楠震驚的樣子不似作假。
“關雅琪啊,夫人。你又魔怔了。是否是思念你姐姐關雅楠成疾,若是如此,為夫帶你去關雅楠的墳前參拜一二。也好緩解夫人你的抑郁成疾。”溫斕字字句句皆說著扎心窩子的話。
“我是關雅琪?而關雅楠都有墳了?”關雅楠并不敢相信溫斕此話,細細看著溫斕的臉色,發現溫斕認真的模樣似是并沒有與她開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