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客廳的時候,丫鬟已經將一杯茶擺在茶幾上。
客廳內,只有張如蓮一人。
李在古坐下,呷了一口茶,接著與張如蓮說了很多此次戰爭的事。
張如蓮聽得嘖嘖稱贊,嘖嘖羨慕,她真希望自己也能披堅執銳,與她的夫君一起馳騁沙場,何等快哉!
奈何,她有孕在身,只能待在家里。
兩人交談了片刻,一個家丁跑了進來。
“稟告將軍,稟告夫人,致果校尉何文、致果副校尉閔破胡求見!”家丁躬身作揖,恭敬道。
李在古眼珠一轉,閔破胡與何文為何來找自己?上午彼此還見過面。
“請二人進來!”李在古直了直身子,聲音平和道。
家丁說了聲“遵命”,退了出去。
很快,何文和閔破胡走了進來,在他們的身后跟著乙失靜珠。
李在古看到乙失靜珠,頓時意識到何文和閔破胡來找自己估計跟乙失靜珠有關。
“末將何文參見將軍,參見夫人!”
“末將閔破胡參見將軍,參見夫人!”
何文和閔破胡一起躬身拱手道。
“免禮!”李在古臉帶笑容道。
張如蓮起身微微欠身,以示還禮。
“乙失靜珠,趕緊向將軍、夫人行見面禮。”何文小聲而焦急地對身后的乙失靜珠道。
“無關系!乙失靜珠不是中原人士,不懂得我中原禮儀,不需要行禮。”李在古微微一笑道。
張如蓮盯著乙失靜珠,好奇中帶著幾分疑惑。她心里在想,這個胡人女子是何人?為何會跟著何文、閔破胡前來?看樣子,自己的夫君與她是相識。
“這位是?”張如蓮主動問道。
“回稟夫人,這位是將軍救下的阿依部落女子,名叫乙失靜珠。”何文隨即介紹道。
“這位姐姐是何人?”乙失靜珠走前兩步,眼睛骨碌碌地打量著張如蓮。
“不得無禮!”何文急忙叫住乙失靜珠。
“沒事!”張如蓮擺擺手,擠出一絲笑容道。
“乙失靜珠對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如蓮,是將軍的夫人,就是草原各部所說的海日特米尼。”張如蓮轉而對乙失靜珠道。
張如蓮曾經跟著父親張寶相鎮守邊關,與突厥人接觸較多,對他們的一些稱謂有所了解。
“原來你便是將軍的海日特米尼?!”乙失靜珠沒有表現得意外,又從頭到尾打量著張如蓮,“將軍的海日特米尼果然國色天姿,靚麗而獨立!嗯,配得起將軍!”
張如蓮聽到她如此直白的贊美自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不過,從這簡短的幾句對話,張如蓮看得出乙失靜珠是個思想單純,沒什么城府的女子。
就在此時,李在古對何文和閔破胡打了個眼色,接著說道:“你二人隨我來。”
何文和閔破胡意會的點頭道:“是,將軍!”
李在古帶著何文和閔破胡來到偏廳后,立即問道:“怎么回事?乙失靜珠為何跟著你二人前來?”
“回將軍,乙失靜珠到了長安后,一直嚷著要見你。”何文接話道,“還說,若見不到將軍,她就自己去找。我等擔心她人生地不熟的,會在長安走失,只好帶她來見將軍,聽憑將軍對乙失靜珠的安置。”
“何兄說的沒錯!”閔破胡附和道。
李在古聽罷,眉頭略皺,果然是被自己猜中了。
“事先沒有稟明將軍,實在抱歉,還望將軍見諒。”何文接著躬身道。
閔破胡見狀,也躬身表示歉意。
“罷了,我不怪你二人。”李在古干咳一聲,“乙失靜珠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是那種想到什么事就要做的女子,不像中原女子顧忌太多。”
在回來長安之前,李在古已經與乙失靜珠接觸過很多,已基本摸清她的性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