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位思考,倘若自己是那位趙門主,對于一個身份不明的敵人,必然要想辦法了解的。
“所以,是道法門的人在跟蹤我?什么時候開始的?恩……出門是林嵐一時起意的行為,并非計劃,說明對方大概率是早就在門口等著,在我們出來時進行了尾隨。”
“他們到底想做什么?是單純的觀察,還是抱有別的目的?”
雖然明鏡長老篤定對方絕不會在秘境開始前動手,因為那樣不符合道法門的利益,但凡事皆有例外,何悠卻是不敢賭這個。
畢竟自己此刻孤身一人,對方萬一忍不住出手呢?
將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斬殺于此,白澈他們又找不到證據……
想到這,何悠心跳加快,腎上腺素飆升。
右手看似隨意地塞入口袋,攥住了一把硬幣,心思電閃。
“怎么辦?”
“呼救?不行,距離太遠,而且容易刺激到對方。”
“轉身朝人多的地方走?恩……是個辦法,但同樣會刺激到對方,讓他意識到我已經發現了他。”
一個個念頭閃爍,一個個計劃被否決。
何悠仍舊保持著勻速行走的姿態,手心卻已然滿是汗濕。
“對了,假定他有動手的想法,那為什么始終沒有動靜你?是在顧忌什么?四周環境?還是……顧忌我的修為?”
何悠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捕捉到了什么。
“對方之所以派人觀察我,恰恰是因為摸不準我的來歷和修為,這才有所顧慮。
也就是說,我目前最大的優勢在于信息差。
他們不知道我的底細,而我卻知曉了他的存在!”
“那么……如何利用這一點……”
何悠思襯片刻,忽然有了個大膽的主意。
于是,便見他腳步不停,朝著愈發偏僻的地方走去,直到小廣場邊緣,才陡然停下腳步,臉上面無表情。
他身后十米外,道法門大師兄劉茂正雙手撐著“紗衣”,緩緩跟隨。
就如同何悠猜測的一般,從打師父吩咐下來,他便披著這隱形紗衣守在了何悠下榻的酒店門口。
原本也沒有報什么希望,卻意外地看到一行人出門。
劉茂也來不及匯報,當即混在人群中,一路尾隨。
只是顧及到白澈這個金丹境,所以一直沒敢靠近,也沒法聽清楚幾人閑聊的內容,只能干著急。
直到上了山,何悠內急離隊,他這才找到了機會。
只是隨著何悠逐漸向偏僻的地方走,劉茂內心也愈發緊張,也有些激動。
緊張在于他不明白何悠想要做什么,激動自然在于自己這一行極有可能挖到有價值的猛料。
到時候稟告給師父,想來會得到褒獎。
而隨著何悠驟然停下腳步,劉茂也趕忙停下不動,小心地撐著法器紗衣,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繼而,他便見那個宛如尋常少年的白家供奉臉上神情陡然一沉,眉頭皺緊,仿佛有些陰郁,又似乎帶著一絲不耐煩。
劉茂心下一動,愈發專注。
總覺得,好像有什么神奇的事即將發生。
下一秒,他便見那少年供奉看著空氣,雙手插在口袋里,冷聲自言自語道:
“老頭,我說了多少遍了,沒事別煩我,是,你生前的確強大,可你要記住,你只是寄生在我的身體里,這個軀殼的主人依舊是我!”
劉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