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克顫聲道,“當時我的手腳都被捕獸夾咬住,身上還被你捅了七個血窟窿,脖子又快被勒斷,正處在奄奄一息的狀態,然后,我又產生了極度恐懼,幾乎喪失了斗志。
“所以,圖騰戰甲才會判定,我,我已經不配再當它的主人,它才會主動從我身上崩解下來的。”
“原來如此。”
孟超點點頭,“那如果一名圖騰武士毫無畏懼呢?假設在傷勢同樣嚴重甚至更加嚴重的情況下,一名遍體鱗傷,瀕臨死亡的圖騰武士,內心卻依舊充滿了榮耀和斗志,面對自己絕不可能戰勝的強敵,他的戰意甚至狂飆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這樣的話,圖騰戰甲也會離他而去嗎?”
“那就不會。”
大巴克搖頭道,“那樣的話,他將激活圖騰戰甲的最強形態和最恐怖的戰斗力,進行最后一場,最華麗的決戰。
“直到轟轟烈烈地戰死之后,圖騰戰甲才會從他體內解析出來,而且會凝聚他的殺意和斗志,就像是有他的靈魂纏繞在上面,會變得更加強大的。”
“明白了,這樣說起來的話,我覺得圖騰戰甲非常智能啊,能感知到主人的思維,并做出最符合主人狀態的選擇——主人貪生怕死,圖騰戰甲就離他而去;主人想要血戰到底,圖騰戰甲就不離不棄,幫主人將全部生命力都在瞬間燃燒殆盡,它簡直像是一具會思考的活物一樣。”
孟超將原本屬于大巴克的圖騰戰甲殘片拎過來,在手里輕輕提了幾下,“而且,我發現圖騰戰甲遠比我想象得還要輕盈。
“我原本還以為它是某種金屬,但就算單位質量最輕的金屬,貌似也還要再重一些的。
“這種非金非木的材料,究竟如何擁有如此強大的攻防能力,還能激活不可思議的‘特性’,你知道答案嗎?”
“圖騰戰甲是祖靈的恩賜,當然充滿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大巴克疼得冷汗直流,顫聲道,“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戰隊級’武士,怎敢窺探祖靈的奧秘?”
“祖靈,祖靈,看來你們真是把什么都歸功于祖靈,準備躺在祖靈的遺產上,再睡一萬年的大覺了。”
孟超說,“氣勢恢宏的黑角城,也說是祖靈的營造;錯綜復雜又高效運行的地下排污管道系統,也說是祖靈的設計;各種神秘莫測的秘藥、威力強大的武器,都是祖靈的配方和設計。
“你知道嗎,我在血顱角斗場里亂轉的時候,竟然在各個樓層之間,發現了類似電梯井的設計,電梯井啊!
“在一群扛著石斧的牛頭人、拎著流星錘的野豬人、斜挎著弓箭的半人馬中間,突然看到電梯井,你能想象我當時是怎樣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嗎?
“不消說,這些電梯,也是祖靈的智慧結晶了?
“看來你們的祖靈,的確曾經創造過一個燦爛輝煌的文明,但不知為何,代代流傳到現在,他們的不肖子孫,卻變成了一群只會好勇斗狠,奴役弱小的畜生!”
大巴克并不知道“電梯井”是什么東西。
他只是被孟超突然凌厲起來的殺氣,嚇得戰戰兢兢。
“扯遠了。”
孟超時間有限,也沒興趣和這個牛頭人探討文明停滯甚至倒退的問題,他回歸正題,“既然圖騰戰甲這么輕盈的話,為什么你不一路都穿戴著它呢?等待戰斗時再激活的話,不是要花費一定的時間嗎?高手過招,生死剎那,倘若沒等激活圖騰戰甲就被敵人重創甚至殺死,就像剛才一樣,豈不是很冤枉?”
“沒人能一直穿戴圖騰戰甲的。”
大巴克也不敢思考,為什么這個黑發黑眸的怪物,連這種常識性的問題都不知道,他老老實實回答,“圖騰戰甲處于激活狀態時,要消耗大量靈能,就算再強壯的圖騰武士,都不可能沒日沒夜地穿戴。”
“有道理,威力如此強大的單兵裝備,當然要消耗大量靈能。”
孟超道,“那么,你們怎么為圖騰戰甲充能?”
“黃金果,圖騰獸血肉,圖騰獸核心,巫醫調制的秘藥。”
大巴克說,“戰前戰后,都要大量服用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