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服用的劑量不夠多呢?會無法激活圖騰戰甲,甚至召喚不出來,又或者召喚出來了,但威力減半嗎?”孟超繼續問。
“有可能。”
大巴克說,“不過更有可能的是,圖騰戰甲得不到足夠多的靈能,就開始吞噬主人的血肉,將主人啃噬得千瘡百孔,最終,徹底控制主人,把主人變成‘起源武士’。”
“也就是說,圖騰戰甲就相當于一頭寄生在主人體內的怪獸。”
孟超若有所思道,“為了維持強大的生命力和戰斗力,這頭怪獸總是要吃人的,不是吃敵人,就是吃主人?
“有意思,來來來,把你知道的關于圖騰戰甲的事情都說出來,從你第一次殖裝圖騰戰甲的感受,到你有沒有來不及吃下大量高能食物,以至于被圖騰戰甲吞噬的經驗,還有,血蹄家族是如何培養圖騰武士的,掌控圖騰戰甲又有什么秘訣……所有一切,連半個細節都不要錯過。”
大巴克其實不想說得太詳細。
倒不是他有意隱瞞。
而是他疼得厲害,只想盡快結束這場荒謬的噩夢。
但這頭黑發黑眸的怪物,卻像是能看穿他的內心。
他稍有隱瞞甚至遲疑,怪物就會用各種稀奇古怪,他聞所未聞的可怕工具,將他支離破碎的肢體和器官,炮制得更加面目全非一些。
在秘藥的刺激下,大巴克已經失去了對時間的概念。
不僅僅是感知被拉長了十倍這么簡單。
時間仿佛被切割成無數片段。
又打亂順序,重新排列。
甚至首尾相連,形成一座無限循環的迷宮。
他似乎將同一個問題,回答了幾十遍。
同一塊膝蓋骨,也粉碎了幾十遍。
生不如死的劇痛,令他的理智徹底崩潰,記憶庫就像是大門洞開的寶藏,任憑劫掠者來去自如。
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問題什么時候從圖騰戰甲,跳到了血蹄家族內部。
“是,血顱角斗場里面是有一座神廟,專門祭祀過去數千年間,血染競技臺的角斗士們。
“神廟里封存著很多圖騰戰甲殘片,都是繚繞著兇魂,沒人敢駕馭,誰敢穿上身,十有八九會被吸干血肉,操縱靈魂,化作‘起源武士’的那種。
“等到榮耀之戰正式打響,這些兇魂繚繞的戰甲殘片,往往會被賜予作戰特別勇敢,對主人特別忠誠的鼠民仆兵,讓他們變成‘起源武士’,向敵人發起最兇猛的沖擊!
“對,血顱角斗場里還有一座秘庫,專門保存靈能最豐富的‘戰團級’圖騰獸的血肉,以及大量圖騰獸的核心,那是卡薩伐大人苦心經營了十幾年,才積累下來,用來組建‘血顱戰團’的本錢!
“神廟和秘庫的內部結構?看管神廟和秘庫的守衛?我,我不知道……
“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我說,我什么都說,讓我死,讓我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