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劉銘微微皺起眉頭,看陳立恒滿臉的不在乎,問道:“你有什么話要說?”
陳立恒這才懶懶地說道:“很明顯,他們是串通一氣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你胡說,明明是你故意的!”
張子默被陳立恒的散漫態度激得火起,高聲喊道。
“當時兩輛車相距幾十米,又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你坐在車里能聽到我罵你,我不得不夸夸你的聽力真是比狗耳朵都靈。”
陳立恒淡淡地嘲諷道。
“我就是聽到了!”
“好,就算你聽到,誰看到我朝你豎中指了?能找到證人來證明嗎?”
“我親眼看到的,還有我的同伴金少華,他也看到了。”
張子默脫口而出。
“你不說,我還差點把那小子給忘了。”
陳立恒說著,問劉銘:“劉警官,當時砸我車的還有一個叫金少華的,怎么沒有到案?”
劉銘說道:“警方正在找。”
陳立恒看傻逼似的看了張子默一眼,然后對負責記錄的女警說道:“麻煩記清楚一點,張子默說他親眼看到我當時把手伸到車窗外。”
女警看了陳立恒一眼,繼續寫自己的。
張子默冷哼一聲,他已經從苗方志口中得知,那條街上并沒有攝像頭,鬼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自己還不是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咳。”
這時,苗方志輕咳一聲,接過話道:“除了追尾事故,我認為對方應付主要責任。還有關于打砸車輛問題,實在是因為他對張子默屢次三番地羞辱,甚至還動手打臉,再加上張子默中了他
的詭計而造成追尾事故,愛車報廢,在這一連串的外因刺激下,可想而知,張子默當時是何等之憤怒,再加上對方在追尾事故后有意惡言相激,最終才使張子默失去了理智。”
“由此可見,張子默打砸車輛的行為,實在是事出有因,情有可愿,因為這樣的結果,是對當事人一步步設計出來的。”
苗方志一番話擲地有聲,簡直把陳立恒說成了一個陰險卑鄙狡詐的小人,如此一來,張子默似乎成了受騙上當的可憐蟲。
不過,不得不說,他這一番話,十分接近事情真相。
“啪啪啪——”
陳立恒鼓起了掌,盯著苗方志,戲謔道:“佩服佩服,苗律師的想象力真豐富,你不應該當律師,而應該去寫。”
接著,聲音陡然一冷道:“任你口吐蓮花,說的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兩個事實:第一,是張子默追尾了我的車,而不是我追尾他的車;第二,有數百雙眼睛見證,是他張子默和同伙當街打砸車輛。”
苗方志將頭扭向了一旁,裝作聽而不聞。
“卑鄙無恥的小子,是你坑害了我兒,你還有臉在這大言不慚,象你這樣的鄉野雜種,就該被投到監獄里去!”
苗方志的一番話,使陶玉萍認為是陳立恒陷害了自己的寶貝兒子,特別是想到兒子可能要坐牢,當即指著陳立恒的鼻子,惡毒地叫罵起來。
如果不是劉銘攔著,她都要跳起來扇陳立恒幾巴掌。
砰!
陳立恒怒了,猛的一拍桌子,整個房間頓時為之一靜,只聽他冰冷道:“麻痹的,給臉不要臉,讓你兒子準備好去吃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