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朱焱大吼一聲。
“嗯!”牛頭臉色陰寒的看著朱焱,孔伯庸剛剛意動,他怎么能讓朱焱破壞。
孔伯庸也看向朱焱,神壽萬年太有誘惑力了,他動心了。
“你就這樣死了,我怎么給安之解釋啊!”朱焱指著孔伯庸的屁股,屁股上的箭傷只有兩指深,怎么也不至于致命。若他就這樣死去。孔安之回來不瘋才怪。
孔安之離開,是讓朱焱為他父親治傷,這種小傷不足以致命。
這就像割痔瘡把人給割死了,說不過去啊。
孔伯庸瞬間醒悟,他還有女兒在世,怎能拋開女兒獨自成神。
“孔先生莫憂,人間有句古話說的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先生做了城隍,為一方之神,足以庇護人間一個家族,先生不死家族不衰,這些不過是順勢而為!先生若為城隍,以手段相謀,為女兒留下位子,讓她死后也享有神位,長壽不死,豈不更好!”牛頭看出孔伯庸的想法,為他解釋。
“這!”孔伯庸猶豫。想了想,道:“大將能否等我女兒歸來,讓我與小女告別!”
“先生被這妖猴一擾,本就延誤時辰,若在多等些時間,恐生不祥!況且先生死后還能給女兒托夢,不必非要親面相告!”
“不用多時,我這就去把安之帶回來!”朱焱身形一晃,飛了出去,尋找孔安之。
他眼力非凡,眨眼就發現孔安之,嗖的一下出現在孔安之身邊。
啊!
孔安之坐在水邊苦惱,她正在揪花瓣,嘴里念叨的:“死猴子,壞猴子,居然是個我妖怪。”
孔安之的心情復雜,她與其他人一樣痛恨妖族,尤其是永州城的慘狀,讓孔安之對妖族的痛恨到了極點。
可陪她一起長大的朱焱突然變成妖怪,還救了她,讓孔安之心中糾結。
就在此時,朱焱突然出現,孔安之驚呼。
來不及解釋,朱焱扛起孔安之往回飛。
“發生什么?”孔安之驚叫,她話還沒說完,已經到了孔伯庸身邊。
孔安之還未反應,朱焱先呆住了。
孔伯庸居然已經死了,牛頭也沒有了蹤跡。朱焱撫摸孔伯庸的身體,溫度還熱,剛剛死去。
“不帶這樣坑猴的啊!”朱焱說道,他剛離開十秒左右,怎么就死了呢?
“爹爹!”孔安之也發現孔伯庸的異常,連忙蹲下查看。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孔安之驚慌,她推了推孔伯庸的身體,不見反應。
孔伯庸死去,身體的生機在消散,紅潤的臉色也在變化,慢慢蒼白。
孔安之心中不祥,伸手試孔伯庸的鼻息。
“爹爹!”孔安之驚恐,她不能相信,眼淚奪眶而出。
“爹爹,你怎么了啊!回答我啊!”孔安之痛苦,她抬頭看向朱焱。
朱焱苦笑,這真是眨眼功夫啊,不帶這樣坑猴的啊!這如何解釋的清。
“為什么?”孔安之眼神看著朱焱,讓他解釋。
“剛才地府牛頭大將來了,讓你爹爹去做城隍,我去找你時,他還好好的,他讓我把你帶回來見最后一面!”朱焱結結巴巴的解釋。臉上苦澀,這他么的誰信啊。
孔安之眼神冰冷,她離開時,父親還很健康,受的傷也不重。
做城隍?
孔安之看著朱焱,冰冷的道:“妖怪,你把我也殺了吧!讓我與父親團聚。你若念情,就把我父親葬了,別讓他暴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