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動手,恐傷和氣,不如換一種方式如何。”趙銘澄說到。
“你我親如兄弟,怎有比試爭斗的必要,大哥需要小弟做什么直說便是,小弟義不容辭?”朱焱非常豪邁的拍著胸膛說道。
趙銘澄摸摸自己的光頭,眼皮一跳,大家都是同類人,朱焱的話他半點也不信。
他不想跟朱焱言語糾纏,直接說道:“你有凡牛一頭,我有家狗一只,我們以他們為賭。
我們各自教授它們修道法術,過些時間讓他們比斗如何。”
朱焱眼睛微瞇,這種比斗,這禿貨有什么目的呢?
同行,若答應他,必須同行一段時間,長時間接觸,找到我的弱點?
朱焱心中思索,不同意也沒用,他就跟著,朱焱也無法甩掉。
朱焱自己脫身簡單,帶著孔安之脫身就比較艱難了,動起手來也會有風險。
思索一下,朱焱點頭,不妨先拖著,他找我弱點,我也尋他弱點,路上慢慢謀劃。
“大哥思慮果然周全,小弟佩服。小弟無禮,就與大哥斗一斗教徒弟的本領。”朱焱說道。
“義弟請飲此杯,慶祝你我君子之約。”趙銘澄舉杯說道。
朱焱端起酒杯,指天而誓道:“大哥仁義,吾佩服矣,吾也誠心信服大哥,吾愿指天而誓,吾嘴中若有半句假話,烈焰必焚此身。”
朱焱仰頭,豪邁的把酒灌到肚子里,突然道:“酒里有毒!”
朱焱臉色狂變,法力被酒中蠱蟲吸干,身體化作烈焰焚燒。
趙銘澄:“……”
孔安之:“……”
轉眼,從牛后邊又走出來一個朱焱,他拱手對趙銘澄道:“讓大哥賤笑了。”
“義弟何出此言。大哥慚愧!”趙銘澄還禮道。他眼神晦澀,心中更加明確了自己的想法,在不確定真身前,不能隨便動手。
剛才蠱蟲并沒有下在酒里,而是在一片樹葉上,他費了很大力氣,才讓風吹到朱焱身上,就算朱焱不喝酒,他也會中蠱。
兩人互相客氣拱手,即沒提趙銘澄下毒的事,也不說朱焱立下誓言。兩個卑劣的家伙達成君子協定。彼此各懷鬼胎,心照不宣,只等路上看誰手段高明。
孔安之騎在黃牛身上,認真的看著朱焱,作為妖怪的朱焱,她需要重新了解,剛才兩個人的交鋒讓她大開眼界。
她敢肯定,兩人若找到機會,肯定第一時間弄死對方,君子協定在他們眼里狗屁不如,只是光頭為什么不對她動手呢?
朱焱牽著黃牛,手里拿著補氣丸,當糖豆給老牛吃,每過一會朱焱就動手幫它化解藥力。
老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著補氣丸,牛嚼牡丹一樣,眼睛瞇著,心情美滋滋。
趙銘澄走在朱焱前面面一段距離,他聽到老牛口里的嘎嘣聲,臉皮直抽,心中暗道,這也太敗家了。
他手微微一動,一塊石頭落在地上。
等朱焱走過去,那石頭微微滾了一下,蹭到朱焱身上。
行不多會。朱焱噗的一下化作火球焚燒。
哞!老牛驚叫的看著眼前的火球。
孔安之也瞪大眼睛。
牛背上的布包里青光一閃,一個紙人跳出來化作朱焱,他對前面的趙銘澄道:“大哥慎行,莫要遺落心眼。”
“灑家是善行人,實非有意。”趙銘澄真誠道。
我呸!
朱焱心思一轉,不在說話,黃牛頭上的一只黃花蝴蝶,飛入草叢不見了蹤影,這蝴蝶便是朱焱的本尊,他一直趴在牛頭上
接連幾次被破道身,朱焱也有火氣,他繞個圈去前面布局,給這光頭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