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榛有時候無法理解,宋朝的歷史中為何投降派總是層出不窮,一個國家里有幾個軟蛋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那些軟蛋可以上臺主宰國家政治。
更不正常的是,這一上臺就是幾百年。
宋朝從根部就已經壞掉了。
當一個小小的縣級財政局局長都能抱著投降的態度,就已經足以說明整個宋朝的軟弱已經深入到了方方面面。
徐叔東第一時間表態他們的選擇只有投降,當一只咸魚有多么美好。
伍貴并沒有任何反感,而是很有耐心的向徐叔東解釋目前的狀況。“汴京亦是開城投降,仍卻慘遭殺戮,若是蘭封投降,怕是和汴京一樣的下場。”
“橫豎都是死,那就和金人拼了,殺一個賺一個,殺不死也要啃下他們的一層皮!”兵馬監押丘庚說道,作為一個武官,丘庚是沒什么太多想法,大大咧咧的性格,想什么就說什么。
人不是沒脾氣的,當被人逼急了,哪怕是死,也絕對不會低頭。
“怕是你們一個都殺不掉,就被金人拉去剮了!”徐叔東對于丘庚的莽勁嗤之以鼻。“汴京被屠,只是誠意不夠,若是我蘭封竭盡所能的滿足金人的要求,金人必然不好痛下殺手。”
趙榛想笑,投降派是不是都是這樣的思維。
總是用自己的價值觀來套用在其他人身上。
別人對我好,我會對別人好,那是ok的。
但我對別人好,就能保證別人一定對我好?這是根本不成立的。
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是個什么玩意。
“徐轉運的意思是,竭盡所能的滿足金人的要求?”
徐叔東聽到趙榛的話,以為很贊成他的意見,連忙點頭。“沒錯。”
“那么,你說,該如何滿足金人的要求?”
“那好辦。”徐叔東說道。“金人無非所要錢糧女人罷了,錢糧的話,每家每戶出些銀子和糧草,然后物色一些貌美的女子送給金人,讓他們心滿意足后,自然會離去,這樣全城百姓免遭兵戈,豈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此話一出,丘庚和趙榛臉色都不太好。
“去他娘的。”
那丘庚更是直接臟話飆了出來。“這還是人干的事兒么?”
“你別管是不是人干的事情,要想活命,現在只能這么干。”
“和金人拼了吧,老子可憋不過這股子氣!”
“莽夫之勇。”徐叔東嘲諷著,果然是沒有功名的粗人,看起來就沒有腦子。
“你……”丘庚言語匱乏,不知該怎么接。
直到趙榛發話,朝著的會議廳才安靜下來。
“敢問徐轉運,家中可有妻母?”
徐叔東不知趙榛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當然有了。”
“有沒有小妾?兒女?”
徐叔東沉默了,他不知道趙榛為什么問這些問題,但總感覺趙榛話里有話,按有圖謀。
“有沒有家財?”趙榛繼續問道,徐叔東裝傻當做沒聽到,他可是轉運使,相當于財政局局長,實權掌管錢糧的官職。
想沒錢都困難。
掌管錢糧進出可是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