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東的工作就是從冰箱里拿出肉解凍后,再放回去,看起來什么也沒多,什么也沒少,但張開手一看,總是會沾一手油。
想窮都難。
“既然徐轉運覺得應該籌備錢糧和女子送給金人,那徐應該做出表率是不是?”
.“啊?”徐叔東慌了神。
“先把你家的錢糧和女人貢獻給金人,如何?”趙榛瞪著徐叔東。
讓后者驚愕的不知道
“殿下……你這是何意?下官只是就事論事,如果不這么做,咱們沒人能活命?!難道您和那丘庚一樣,看不清現在的局面么?”
徐叔東爭辯道。
“我也說了,可以,那你先把自己的家財拿出來,把自己的妻女貢獻出來,向全城百姓做出表率!然后再跟我提如何討好金人之事!”
徐叔東沉默,他做不到將自己全家搭上去去討好金人,哪怕這個計策是他提出來的。
傷口只有長在自己身上才會疼,長在別人身上甚至還會快樂。
“那殿下的意思,便是和金人宣戰?”
“我什么意思和你無關,把徐先生請出去,由副使暫代其職。”趙榛毫不猶豫的將徐叔東清除出列。
投降是絕對不可能投降的,深知金人品格的趙榛,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考慮這個建議。
所以徐叔東在這里除了浪費時間,沒有任何其他的作用。
“下官官職雖小,亦是朝廷命官,恐怕信王沒這個權去下官的職吧。”
徐叔東此時意識到,趙榛不過是被推舉出來的主事者,講道理還不完全占有法理的地位。
哪怕是地位尊崇的皇子,又怎么能有權利任免官吏?
他有什么可以怕的?沒有?想到這里,原本還有些惶恐的徐叔東更是有恃無恐,對于趙榛想要擼他官職的想法更是毫不在意。
以至于連說起話來都有些囂張。
伍貴皺著眉毛,顯然也因為徐叔東的話感到不爽,但他也知道,徐叔東并沒有說錯什么,無論是他還是趙榛都沒有資格去掉徐叔東的轉運使官職。
伍貴沒法發作。
但丘庚發作了,直接站了起來,指著徐叔東的鼻子大罵。“他日若金人破城,我等不可活,必第一個砍掉你的狗頭。”
“你來啊?!砍啊?!”徐叔東脾氣也上來了,這些人不聽勸說,執意不和金人議和,也讓他憋著一肚子的火。
那信王欺他也就算了,像丘庚這樣的武官什么時候有資格在他面前指指點點?
“砍啊?”徐叔東甚至把自己那雪白的脖子給漏了出來給丘庚看。“不通禮義的賊配軍,誰給你膽子?”
徐叔東越說越激動。
丘庚也老臉憋的通紅,但當徐叔東伸脖子要他砍的時候,還是猶豫的沒法繼續下去。
雖然很氣,雖然很想砍,但他仍然知道,徐叔東作為文人命要比他們這些武夫珍貴的多。
“徐轉運要你砍他,你還客氣什么?”趙榛顯然是偏向丘庚的,在這個時候添油加醋。
“我……”丘庚軟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趙榛。
“讓你砍你就砍,下不了手,我幫你們好了。”
說完之后,便奪過丘庚手里的刀,直接將徐叔東砍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