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榛的親軍并不多,大多是從蘭封時便跟隨他的鄉兵,因為趙榛的登基,這些鄉兵也因為從龍之功,水漲船高,得了親軍的鐵飯碗。
戰斗力不說多高,因為同生共死過,忠誠度可以保證。
在這種時候,按照趙榛的命令,在開封的街區中敲鑼打鼓般呵斥慌亂的民眾,鎮定民心。
宵禁是必要的。
不僅僅是防止可能發生的騷亂給百姓帶來生命和財產上的損失。
還有防止有人和金人通氣,里應外合的將開封獻給金人。
一輛輛大車從街道上小心翼翼的前行,但很快便被前方的軍士攔下。
車上緩緩的走下來一個身著官袍的老者,讓下人拿來一個包裹塞給攔住他們的軍士。
“還望行個方便。”
包裹沉甸甸的,露出一角,那都是閃著銀光。
軍士只有三五人,每個人的眼神都帶著貪婪,金錢是大多數人難以拒絕的東西。
更何況,給的實在太多了。
這官員樣子的老頭是誰?他們懶得知道,他們得到的指令是貫徹宵禁,攔住任何敢在街道上蹦跶的人。
看起來應該是想出城,這一路上的巡視又不止他們這一個,放他們過去后還會被其他人攔住。
所以收了這錢,放他們過去也無妨。
想到此,親軍的軍士們相互之間也有了決定。
“范瓊,范學士,你這是要去哪?”
只是在他們準備放行的時候,趙榛卻突然出現在了這里。
金人到來,全城宵禁,趙榛也不可能呆在宮里,親自出城監察著命令的貫徹,是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冷清的街道,除了施行宵禁的士兵外,一個人也沒有。
那范瓊的一行人在街道上蹦跶,目標實在太大。
“陛下……”
“參見陛下!”
軍士們屈膝行禮,范瓊也顫顫巍巍的向趙榛躬身,只是面對的趙榛卻對他并沒有任何好臉色。
“問你,你這準備去哪?!”
“我……我……”范瓊額頭上冒著冷汗,他這當然是準備逃命,金人來了,在投降派看來那是絕對守不住的。
只是這種事情,那是不可能解釋給趙榛聽的,于是慌忙之間,范瓊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也只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是要幫金人開城門么?”趙榛冷著眼睛,即使沒有對視,那冰冷的話語也讓范瓊不寒而栗。
“罪臣萬萬不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兒!吾皇明鑒!”
年邁的范瓊甚至直接跪在地上連磕響頭來表明他的忠心。
“拿下,帶著游街。”
強調過的宵禁,就算是官員也不能違背,這是規則。
正好需要一個反面素材來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剛好這范瓊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