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兵這樣深入中原腹地,如入無人之境,怎么好啊!”
心煩意亂的崇禎,最終還是把手中的筆往地上一丟,然后在宮走來走去,不時頓腳嘆息。
“唉,怎么會這樣,難不成從此之后,東虜就把大明當成的獵場,年年來此打獵不成?袁崇煥,濫殺朕之重臣,實在是該死!”
又一次崇禎想到了袁崇煥,在心里說把一肚子怨氣都推到他的身上,如果他不殺毛文龍,沒有了牽絆,再沒有后顧之顧的建奴又怎么敢隨意破墻入關!京畿千百萬百姓,又怎么可能被東虜殘殺。
可是這畢竟都是死了多少年的人了,再怎么抱怨,又有什么意義?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把過了淮河的東虜趕出去,萬萬不能讓他們破了中都,不過想到中都城堅墻固,他倒也松了口氣。
應該打不下中都吧!
“中都有十幾萬人馬,應該萬無一失!史可法,也算是干吏……”
想到史可法新送來的緊急軍情,崇禎不由擔心道。
“那里該不會有什么變故吧!”
展開史可法的密奏,崇禎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甚至惱怒道。
“朱慈穎,朱慈穎,你竟然竟然跋扈如此,居,居然殺官奪軍,如,如此讓朕,怎,怎能容你!”
史可法的密奏,一一道出了德藩世子朱慈穎領兵南下以來的諸多跋扈之事,從殺知縣以勒索錢糧,到殺大將奪官軍為已所用,種種行徑簡單就是“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僅道朕、朕真是誤信宗室了嗎?”
崇禎的臉色顯得極為難看,想到自己“破格任用”朱慈穎居然會是如此狼子野心,他又怎么可能不惱火。
其實,對于德世子南下以來的一舉一動,他也是極為關心的,他一直在等待著機會,等待著給他治罪的機會。
現在,理由應該充分了吧!
“朱慈穎,你太讓朕失望了,難道,你當真以為大明沒有國法嗎?”
怒形于色的崇禎,直接對內官吩咐道。
“把幾位閣臣都過來,朕要讓他們看看,這所謂的宗室賢能,到底是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