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槍打倒一個野人后,李楠大喊道。
“趙富旺,趙富旺……”
“隊長,我在這里”
聽著隊長的喊聲,趙富旺一邊回應,一邊領著弟兄回撤,在撤退時又有一個弟兄被飛斧砍倒在地,面對襲來的土人,火槍打空的他,只能用長刀砍殺著沖來的土人,在尖叫聲中,又有一個弟兄倒了下去。
盡管土人的數量很多,但是憑借著手中的轉輪槍,李楠還是救下了趙富旺,把他救到了船上。
“其它人呢?”
“死了,死了……”
趙富旺驚恐的叫喊著。就在這時,有弟兄大喊道。
“快看,那是什么!”
李楠他們急忙的朝岸上看去,只見上百個渾身通紅的野人叫嚷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拖著三具尸體,從密林里走了出來,他們直接在河岸邊用斧頭砍掉了死者手腳,把死者肢解。
“他么的,他們在干什么……”
眼前的一幕,讓船上的弟兄們大聲罵喊道。他們紛紛拿出火槍,瞄準著岸上射擊的,盡管擊倒了幾個野人,但很快在流水的推動下,野人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當天,他們就返回了豫章,遭遇紅番野人的消息也傳開了。盡管引起了轟動,但是因為豫章外圍修了一圈木柵墻,暫時倒也不用擔心野人的襲擊。
第二天上午,李一德親自率領了一支兩百多人的隊伍,離開了豫章城,乘座十幾艘小船逆流朝著襲擊發生的地點趕去。
次日正午時分,船隊抵達了襲擊發生的地點,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極其恐懼的一幕——被砍死的水手頭手腳以及腸肺扔在地上,骨頭扔到處都是,看著骨頭上被啃食的痕跡。所有人的心里都是為之一寒。
“食、食人生番!”
許安林驚恐道。
“侯,侯爺,是,是食人生番……”
“食人生番?”
“小,小的曾經聽西班牙傳教士說過,在北方有食人生番,有傳教士就被他們吃了……”
曾幾何時,他還以為這只是傳說,可不曾想,卻是真實存在的。在說出這些話時,他的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其它人大抵也都是如此。
對于食人族,李一德并不陌生,在南洋,尤其是婆羅洲等地,就有食人族的存在,可他卻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食人族,他并不知道,對于有些印第安部落來說,他們相信吃掉敵人的尸體,可以獲得敵人的力量,甚至在淘金時代,華裔淘金客也有過“紅番食人”的記錄。在北美的殖民時代,有食人傳統的部落,一直都是殖民者重點打擊的對象。
無他,這關系到移民們的士氣,不把他們解決掉,移民就會被他們的野蠻嚇跑。
看著周圍地上的慘狀嚇的面色蒼白的水手們,李一德冷哼道。
“哼哼,就是一群生番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食人生番,不服教化,人形之畜而已,人人得而誅之,諸位弟兄隨我一起殺番。”
面對野蠻,唯一的選擇就是比他們更野蠻。隨著一聲令下,除了留下少數人看守船只,其它人都隨著李一德走進了密林,除了兩百身穿胸甲、手拿火槍的水手之外,還有十幾只獵犬,這些獵犬原本是在船上抓老鼠的,現在它們卻在林子里追蹤著土人留下來的味道。
那些土人顯然沒有料到這些外來人會追蹤過來,他們對自己的行蹤壓根兒就沒有任何掩飾,或許是因為他們太過于自信了,他們相信,沒有人敢于反抗他們,至少在他們所了解的世界里,其他的部落對他們無不是心懷敬畏。
可是他們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這些外來人,并不是他們所了解的那群人,這些發誓要在這里立足的外來人是絕對不會允許有這么一群影響他們與此地立足的人存在的,所以,即便是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于山林中追擊敵人需要冒著很大的風險,他們仍然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