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的夜晚是寂靜的,頂尖帳之間燃著幾堆篝火,在歡快的鼓聲中,一群土著人正圍著篝火歡快的跳著舞,他們的身上涂著紅色染料,篝火把身體映成了紅色,男人、女人的歡叫著,歡跳著。
一個年青的土人把玩著刀,刀是昨天殺死外來人時搶到的,與他們用的石刀不同,這種“石頭”堅硬無比,而且極為鋒利。
“蒼鷹,你已經看了一天了,怎么還在看著它。”
一個身體窈窕的土人女子從歡跳的隊伍中跑到他的身邊,笑問道。
“姐姐,我在想,這是用什么樣的石頭制成了,比最鋒利的石刀還要鋒利,比最堅硬的石頭還要堅硬,昨天那些外來人,用它一刀就能砍掉他們胳膊,野狼的頭也被一刀砍掉了。”
蒼鷹拿著刀回答道。
“還有,這他們穿的皮子,居然可以這么薄,而且如此的柔軟……”
他口中的“皮子”,其實就是死者身上的衣服,其實,北美印第安在殖民者到來之前,既沒有發展出紡織業,也沒有發展出成規模的種植業,他們大都過著半游獵的生活,以獵取動物為生,以動物的皮革為衣。就像北美的野牛一樣,既是他們的主要食物來源,也是他們的服裝來源。
這些在山地里的印第安人,幾乎從沒有接觸過西方的殖民者,當然,這也是因為殖民者對這里沒有任何興趣,這導致了他們仍然活在原始社會之中,現在,明人的到來,卻打破他們的安寧。
“這皮子可真漂亮。”
女孩拿起那張“皮革”,歡喜的說道。
“你說他們做著大船從外面過來,這會不會是魚皮?”
“魚皮,也許吧!”
蒼鷹拿起布聞了起來,似乎想要找到魚的味道,就在這里,女孩卻拉著他說道。
“好了,蒼鷹,明天再想這些吧,我們去跳舞……”
他們又一次跳到篝火旁,與其它的男男女女圍繞著篝火在那里歡快的跳著舞,只不過,此時,歡蹦亂跳的人們并沒有發現,在遠方的山頂上,有數百雙眼睛盯著他們。
在獵犬的帶領下,一路追擊過來的李一德,盯著篝火邊的土人,然后輕聲吩咐道。
“一會把他們全部殺掉!”
李昆問道。
“那女人哪!”
一聽到女人,隊伍里稍稍有些騷動,他們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過女人了。現在那怕只是這個字眼,都讓他們的眼睛里迸發出一絲狂熱。
“搶回去!”
……
兩百人的隊伍,分成了兩隊從左右兩翼朝著山谷里的土人部落逼迫,他們的步子很輕,端著火槍的他們,雙眼盯著前方,槍口頭上鋒利的刺刀映著月光,閃得分外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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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距離的逼近,歡快的鼓聲被晚風送來,如果沒有白天慘烈的一幕,或許他們還會為隨著鼓樂舞動身體,但是現在,他們只有一個念頭——殺死這些食人的紅皮番,要不然,他們恐怕連覺都睡不踏實。
在他們逼近時,部落里的人們壓根就沒有想到,外來人會追到這里。在距離部落還有兩百多米的時候,兩邊的隊伍都停止了腳步,他們并沒有立即進攻,而是在那里等待著,此時夜風送來了幾聲犬吠,在他們的停步,犬吠也停了下來。
這幾聲犬吠并沒有引起倉鷹等人的注意力,終于,疲憊的人們感覺到了一些困倦,他們紛紛回到各自的帳篷里,在人們進入夢鄉的時候,他們并不知道,那此穿著“華麗皮子”的外來人,已經到了他們的家門口,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李一德才率領著水手們提著武器,殺向部落,盡管他們的腳步很輕,但是仍然引起了一陣犬吠,被狗叫驚醒的蒼鷹,在疑惑之余,匆匆的拿起了石斧,然后又拿起了那柄刀。
“怎么回事?”
在他走出帳篷時,其它被驚醒的人也走出了帳篷,他們警惕的朝著狗叫的方向看去。
難道是其它部落來襲擊他們?
狗叫的越來越響了,就在他們想要喊醒其它人的時候,只見一群黑影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