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還是孫思勤說道。
“你們覺得肅親王那邊怎么樣?”
肅親王?
眾人一愣,肅親王費揚果是太宗皇帝的十六子,當年離開遼東時,不過也就二十一歲,他可是沒有入過關。
“算起來,似乎他和大明之間似乎還真的沒有什么舊怨。”
“是啊,他也就是在遼東和乾圣皇帝打過幾仗而已。”
“哎呀,沙場之上嘛,交過幾次手,總不是什么舊怨,頂多也就是老相識而已,肅親王畢竟沒有入過塞,手上沒沾過明人的血!”
陰謀醞釀于密室不假,可更多的時候,陰謀都是起源于時局,甚至就連同肅親王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一夜之間成了眾多王爺之中,最適合當大汗的人,至于他那個侄子……不為友邦所喜的人,自然是不能當大汗的。
量大蒙古之物力結友邦之歡心。
這可是大汗當年制定的國策。
當天,在奴才的導引下,走進了王府的正殿,一眼看見肅親王正坐在一張雕花大木椅上,便快步走上前,跪在石磚地上,一邊叩首,一邊稟報:
“奴才孫思勤叩見王爺。”
“起來吧!”
費揚果看了一陣孫思勤后,然后說道。
“給他備一條凳子。”
在奴才搬了一張凳子過來后,孫思勤忙說道:
“不敢,不敢!王爺的面前,哪有微臣的座位。”
費揚果微微笑了一下,說:
“此地不是內廷,你就坐下不妨。你是內閣大學士,是咱們大蒙古的宰相,那是什么微臣?現在大汗駕崩了,國事還得靠著你們撐著,你就不要拘泥于禮節了。”
從所周知,費揚果為人比較隨和,一直深得朝野眾臣的稱贊,實際上,也就是因為他的這個性格,導致了在另一個世界,被皇太極借口殺害。
“謝王爺恩典。”
他道了一聲謝,便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你不在宮里頭辦事,怎么到這邊了?”
孫思勤垂手坐著,然后長嘆道。
“王爺,明使今個去見了臣。”
“哦?”
費揚果好奇道。
“明使?他不是過來談路權的嗎?他說了什么?”
“王爺,這,這臣不知道該咋說……”
見孫思勤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費揚果知道他過來肯定是有事情要說,只是這個話恐怕不太好說,于是,他就不再閑聊而是直接問道,
“孫思勤,你是咱們大蒙古的大學士,是咱們朝中的宰相,現在大汗駕崩了,這朝廷的大小事情,在太子爺回來之前,都得由你去處理,那怕就是處理有失誤之處,那也是再所難免的,你放心,即便將來有什么人拿這陣子的事說事,本王到時候,也會替你說話的,本王一向最恨貪官污吏,最喜歡的就是有擔當有能力的大臣,你提到了明使,這個時候明使去找你,肯定是說了什么事情。本王要鄭重問你一句話。”
說話之間,費揚果一直用嚴肅的目光盯著孫思勤。見王爺的態度陡然變得如此嚴厲,孫因勤的神情不覺肅然起來,背上冒出一絲熱汗。他挺直著腰桿說:
“不是臣不愿意說,而是臣不,不敢說啊!”
“孫思勤,你身為內閣大學士,對朝廷的赤膽忠心,本土又豈能不知,有什么話,你盡管直言。”
費揚果說道。